“好了,本帅的话已经说,你们照办就是,明日大军的指挥权,交给凉国公,诸将务必尊令而行,有敢迁延懈怠,不尊号令者,斩立决!”
话毕,秦睿挥了挥手,示意众将可以退下了。可帐中的诸文武中,只有陈子昂站在原地没动,端着袖子站在原地,一直等到诸将都退出去,才打开了话匣子。
“大将军,千金之子,坐不垂堂,你如今是柱国之臣,手握几十万大军和整个漠北的军政大权,你怎么能如此的冲动呢!”
“伯玉,这么做,并不是本帅头脑一热,想要让漠北彻底沉浮,想让回纥等部不敢窥测中原,就必须从正面落了突厥人的威风。”
其实还有一个理由没说,那就是在刚刚结束不久的豫州之战中,他憋了一肚子火,一直以为都在强忍着,现在好不容易找到了发泄口,他怎么能轻易放过。
饶陈子昂是口齿伶俐之辈,也没法再往下说了,他明白几十万人的生死,全都压在这个二十出头的年轻统帅的身上,那重量何止千斤,能没有一腔的火气么!
不过,换个角度看,阿史那骨咄禄已经是强弩之末了,就算他们垂死挣扎,也无法突破我军的重重包围,这场战役的胜利已经是没有悬念了。
如果,秦睿能够以力破之,打断突厥人的脊梁骨,那草原上的人心也会彻底被征服,这对于朝廷日后统治草原,全面施行汉化,是十分有利的。
而且,这里不必其他的地方,这里是狼居胥山,是草原人的精神支柱,只有彻底的摧毁这里,才能彻底打垮突厥人的精神,就像当年冠军侯打匈奴是一样的。
,翌日-午时,两军在狼居胥山的外的草原上列阵,一身明光铠的秦睿手持长锏在阵前掠过,与飞骑卫的前锋打着招呼,周军的阵列中,也爆发除了万胜的欢呼声,声震云霄。
“贞观初年,卫公在阴山大败颉利,我朝与突厥打了几十年,这片土地上有我们三代将士泼洒的英雄血。”
“但今日,我们将为这段历史画上一个最完美的结尾,用以告慰祖先的英灵,且无愧于中原的父老乡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