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停地哭,她也被吓坏了。
地板上残留着烧完的灰烬,空气中到处弥漫着一股焦糊的气味。
“别怕,我没事了。”他拉着她的手,紧紧地拉着她的手,用一副劫后余生的口气安慰道。
他替她抹去眼角的泪痕,“我大抵是不能够再画人物肖像了,本来应当要替你画一幅的。”
“我不要你画了,什么都不画了。”她哭着道:“都是我不好、都是我害得你!”
“没事,都过去了,过去了,就不怕了。”
她跪在地上,双手环抱着他的脖子,将胸口紧紧贴在他的耳朵上。
她的下巴,就那样贴在他的额头上。
二人都不在说话,因为他们似乎都能听到对方心跳的声音。
那一夜,他们一直厮守在一起,直到那根蜡烛完全的燃烧掉。
感受到阳光从窗缝里射进来,照在脸上,陆建国才从地板上爬起来。
小郡主在床上睡得很沉。
他没敢惊动她,悄悄地溜出房间,出了门才开始活动酸麻的筋骨。
他回房间后,洗了个澡,换了一身干净的衣服。
之后听见小郡主的房间里还是没有动静,便写了张字条从门缝底下塞了进去。
“我很好,不必担心,出门办事了,晚上回来。”
他下楼以后,叫上丁小斐、贺铭两人,出门去了集市街。
三人走到裁衣铺门口的时候,看到一个卖芝麻烧饼的小贩,这才觉得腹中空空如也,原来三人都未来得及吃早饭。
陆建国看了二人一眼,脸上一笑,道:“我请你俩吃烧饼吧。”
二人都说好。
那烧饼有巴掌大小,陆建国吃了两个,便已觉得饱了。
丁小斐吃了十二个,贺铭吃了九个。
陆建国看着他们两个吃,心中愈发忍不住想拍手叫好。
那卖烧饼的小贩道:“你这两个伙计,也是没眼力见,东家才吃了两个烧饼,你俩加起来却吃了二十个。”
丁小斐、贺铭拿起的新烧饼刚啃了一半,听见小贩这般说话,心里也泛起嘀咕,便停了嘴。
陆建国却道:“能吃是好事啊,吃得多就力气大,力气大本事就大。你这小贩也是不会说话,我们多买你几个烧饼,你还不开心吗?”
“你这人也是奇怪。”小贩道:“人家东家都怕伙计吃多了,想让省着吃,我劝他们,是替你考虑,你倒反而责备我,真是不知好人心。”
“罢了、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