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你是说……”
姜梨看着安悦的眼神,恍然明白她说这么多的意思到底是什么,脸颊蹭得绯红。
“不行不行不行,怎么可能。”她喃喃地道。
“为什么不可能,你们可是正儿八经的情侣,都快三十了!而且周老板那种男人——”
安悦抬头瞟一眼前方利落又高大的身影,又啧了一声。
“我的天呐,你没看见这一路上大姑娘小媳妇哪个眼睛不想黏上去。”
姜梨下意识也跟着看去。
周敬屿应该就是被抓来吃饭的,身上穿得是深灰衬衫,因为盛夏蹬山热,后背有些被汗打湿,勾勒出精实有力的背部线条,肩宽腰细,双腿修长。
他就是看上去瘦,但非常有力的类型。
更何况那张俊美邪气的脸。
呼吸都热了。
“怎么样,要我帮帮你们么。”安悦关切地问。
姜梨又看了一眼,忙又低下眼睛,轻轻地道:“还是算了吧。”
她不是没有勇气,而是她了解周敬屿。
周敬屿说不会,那么多次那么难忍,也不会。
“好吧,我就是想帮你们助攻一下,你们还是按照自己的节奏来,没事的啊。”安悦安慰道。
“那快走吧,看看能不能早点上去下来。”
“悦悦,等等。”
姜梨踌躇几秒又叫住了她,小声说:“我没有那个意思,我也不是没有那个意思,只是可能不会……但是我还是挺想,挺想……”
姜梨有些说不出口。
“嗯?”安悦挑眉。
“我们这几天都没有好好相处过,如果可以的话,我还是挺想多住一夜,单独在一起的。”姜梨微一犹豫,直接地道。
她真的很想多和他说清楚,多问问,或者多呆在一起。
她真的很想他啊,而且她知道,周敬屿也很想自己。
安悦愣了一下,随即哈哈哈哈笑了起来。
“我真的不是——”
“我知道我知道。”安悦脸上是笑着的,但抓住了她的手,温柔又重重地握了一下,“我明白,放心吧,这事交给我。”
“不过——”安悦微笑道,“这样说不定也能顺其自然呢。”
姜梨摇了摇头,觉得不太可能,又点了点头,“别想那么多了。”
剩下的一路,他们爬爬山出了汗也很开心的,怀山风景很美,尤其是春日樱花桃花盛开的时节,夏日则显得绿意幽幽,苍翠繁茂。
他们下午才上山,时间很紧,到了山顶果然已是傍晚。
悬在天边的红日渐渐落了下去,依稀还能看见山下一角蔚蓝澄静的海面,浸泡在昏黄疏淡的余晖之中。
场面壮美静谧,让人胸口无端溢出豪迈潇洒的情绪,很想跟着大声呐喊。
仿佛那些纠缠在世俗的烦扰,都随着一同缓缓落下去。
看完落日,安悦找其他游客帮忙拍了几张合照。拍完后时间更晚,现在上下山索道都不开,自然只能找山顶上的住宿。
姜梨原怕周敬屿不太情愿,但见他神色平和,好像情绪也略缓和,往里走去。
“您好,三间标间。”
进了大厅,薛豪累得不行,跟在最后,周敬屿自然地拿出卡,对前台的女服务员道。
山顶上没什么华丽的民宿,就是一家普通至极的宾馆。
薛豪被安悦瞪了一眼,忙追上去,“三间标间好啊,你们小两口一间,我们俩一人一间。”
周敬屿淡道:“让她们一起住,一个女孩单住太危险了。”
“周老板,我感冒了,咳,要不我单独再开一间吧,我咳咳咳。”
安悦抱紧了手臂,连连干咳了几声。
“就是就是,嫂子体弱,这大山上的别被传染了。”薛豪乐呵呵道。
“今天晚上只有三间标间了,再开一间的话,要不你们就住单人间,没独卫。”
服务员插嘴道。
“那行吧那行吧,那就这样吧。”还不等周敬屿再开口,薛豪直接抽走了两张房卡,果断递给安悦一张,“累死了,走走走去看看房间。别怕,哥就住你旁边。”
两个人早就说好了,一眨眼就没影了。
姜梨垂着脑袋,脸颊有些不自然,也不知道周敬屿到底看没看出来。
周敬屿也没说什么,接过最后那张卡,在服务员暧昧眼神中牵起她的手,“走吧。”
只剩下三间,这间在三楼尽头,和那两间不在一层,周敬屿刷开门,插上电。
姜梨还有些紧张和不自然,灯亮后跟着看过去,不由微微松了口气。
宾馆外表有些破旧,房间还挺新,木头的家具,收拾得很干净,刚才通过风空气也清新。没有电视电脑,两张干干净净的单人床,床头柜有一盏老式玻璃灯罩台灯,靠墙摆放着木头桌椅,衣柜。
窗户很大,白天视野应是不错,现在黑洞洞的,周敬屿将床帘拉上,坐在外侧的床边,两腿微微岔开,点了一支烟。
“梨梨。”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