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射出来的时候,眼角有隐隐的泪。
我装作没看到。
为什麽要留在这个地方?
这个问题仿佛简单。却那麽复杂。离开、留下,似乎是一句话。却好像是两辈子那麽长的距离。北京就好像泥潭,一旦你惊觉爱恨良知都被它抹杀的只剩下一层表皮的时候。你已经离不开它了。
自愿也好,被迫也好。
都已经牢牢地陷进去了。
送邓子爵离开的时候我能问他:“你还写诗吗?”
他摇头:“谁还写那个。”
我在二手图书交易网上找了很久,终於买到了邓子爵两千年出版的诗集。
诗集在周五的早晨被快递到家里。
书页旧的发黄,上面还有很多凌乱的标注和笔记。
但是我还是很快的找到了那首我喜欢的小诗:《铅笔》
我是一只小小的铅笔
却妄图
在天空上,写下不老的心意
(诗歌改编自诗集《飞翔的梦》,作者:王翔)
第38章 第一个男人(2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