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真以为我料事如神。
可他不知道我是在後面怎麽给他糊墙。
他去找刘陆平那天,我本来还没和杨琦闹翻,也没打算这时候就跟她闹翻。却当场跟杨琦僵了。
他上邓子爵那天,我正在钓鱼。我拿到那份信用卡消费记录的时候,掰断了我最心爱的鱼竿。
从我知道张雅丽爬墙那天起,我就开始注意这个人。从一开始的厌恶、愤怒、到渐渐地感兴趣,只经过了两个星期。在我决定出现在他的面前之时,我已精心为他编制了一张他绝挣脱不出的大网。
只是岁月蹉跎,转眼就这麽多年过去。
中间虽然惊险,我却已经成功抽身。
屈晓易现在不过四十多岁,风华正茂,商场得意,俨然最佳钻石王老五。
反观我,已经内退,虚岁六十,每天除了遛遛狗,反复看《法律与秩序》,就是偶尔去KTV唱两首老歌。现在分外怀念起山西煤矿的严老板来。倘若他不是被判了三十年,估计後半辈子都要在监狱里度过,我也许还会去找他叙叙旧?
风水轮流转,倒轮到屈晓易取笑我落伍不合群。
我真是把他教的太好了。
上周是跟哪个富豪千金勾搭不清。
前天又被人刊登跟邓子爵手拉手的照片在娱乐版头条──我当天就已经把那份报纸退订。
现在反复回想,依然不清楚,我当时这张网,编的是不是太过精心,以至於我连自己都编了进去?
唯一没变的,好像依旧是他不会做饭。
“建平,我晚上回去吃饭。”他在电话那头说,我听见有回声。
“高速上吧?开车小心点儿。别打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