镡时观笑了笑,低沉的声音从胸腔处传来,“抱歉。”
猫陛下垂下眸子,目光落到他胸膛上。
男人衣襟微敞,因为俯身,从萧居瑁的角度来看,一览无遗。两条锁骨随着擦洗的动作动来动去,下面便是结实的肌理,平滑而微微鼓起,除却心口处那道陈旧的疤痕,上头还有一些细小的抓痕,似是兽类的爪子划过一样。
等等!他记得自己睡得迷迷糊糊的时候,的确抓挠了什么,难道这是自己干的?心里面突然一揪,这些抓痕虽然不算重伤,但应该也是很疼的吧?
镡时观见他呆愣着,紧盯自己胸口,便问:“怎么了?”
萧居瑁忽然直起身体,湿漉漉的前肢搭上男人的胸膛,伸爪碰了碰那些伤痕,水汪汪的眸子一瞬不瞬地望着镡时观。
疼不?
“没事,明天就看不见了。”他说的是实话,要不是萧居瑁提起,他都忘了这回事儿了。
“好了,洗得差不多了,我给你擦擦。”镡时观将他从木盆里抱起来,放到干净的软布上,细细擦拭,神情认真而虔诚。
萧居瑁由他擦毛,还不忘问丁腾之事。
“刑楷已经将丁腾带走了,还有一些垠草,不过,蔡立的罪证还是没找出来。”
萧居瑁点点头,蔡立的手段又多又歹毒,短时间难以查证很正常,只希望能从丁腾口中挖到一些罪证。
“不过,保不齐蔡立要杀人灭口。”镡时观说着,将擦干毛发的萧居瑁重新放到床上,“你先睡着,我去一趟驻军营地。”
萧居瑁连忙伸爪,朕也要去!
“我去去就回,你发热刚好,暂时不能再外出见风了,等我回来。”男人说着捧着猫陛下的圆脸,在他脑门上亲了一口。
萧居瑁放下爪子,那好吧,早去早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