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清瞳孔黯然,辩解道, “我从小身体不好, 经常大病小病一起生, 吃药打针疼怕了……”
远洋:“……”
抹一下也就一两分钟而已,忍忍吧。
他接过止痛药, 拆了盒子拧开里面的瓶盖, 用棉签蘸些粉末, 揭了赵小白额头的创口贴,把棉签往上面按。
“疼疼疼……”顾清往回缩。
“别动。”远洋单手卡住他的下巴,另一只手拿签,还不忘空出三根手指,摁住他的额头,小心翼翼往上抹药。
这回避免尴尬,是半蹲着,比盘腿坐着的顾清高了一截,可以居高临下的看着顾清。
顾清想往上看,脑袋被他摁的死死的,无奈只能盯着脖子。
远洋常年不见阳光,龟缩的久了,皮肤雪白雪白,比顾清矮,骨架也比他小,脖子纤细修长,锁骨精致小巧。
他人不大,力气很大,手腕一扭,又把顾清的脸扭到了一边。
顾清也乖,像个洋娃娃一样,一动不动,等他弄完,末了评价,“你好粗鲁。”
远洋:“……”
是谁没事找事,那么点伤也要摸止痛药?
远洋抹完药,重新把创口贴贴上,顺手拿了块湿毛巾擦手。
赵小白真的是来旅游的,准备的很充足,什么都有,连药都带了一小箱,刚刚匆匆一瞥,什么感冒药,发烧药,消炎药,还有麻醉药,跟要动手术似的。
“时间差不多了,回去吧。”远洋想起河边的陷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