远洋头晕的难受，勉强保持清醒。

“你一定要来。”

底下有人催他, 鹌鹑把远洋放平，“我要走了，记得我说的话。”

远洋点点头, 鹌鹑放心了, 转身要走, 远洋突然伸出手，虚抓了一把，凉凉滑滑的触觉从手心里传来, 远洋看不清手里的是什么, 只知道黑乎乎的。

他意识越来越模糊, 最后还是睡了过去。

这一觉睡得很不安稳，做了很多个顾清死了的梦, 有的中箭, 有的被人用异能打死, 有的身首异处, 他浑身出汗, 活活被吓醒了。

醒来还动不了，身体酸软无力，又躺了一会儿才消化过来。

手上有劲了，远洋第一时间去拿手机，这才想起来他昏迷前胡乱抓的那把，黑色细长的东西缠绕在手上，凉凉滑滑的。

远洋低头一看，发现是头发，很长很长的头发，油光发亮，保养的很好的那种。

女人的头发？

不不，鹌鹑那身形那个头，女人绝对达不到，顾清比远洋还高，远洋能把他认成顾清，就是因为他的身形和个头跟顾清相差无几。

到底是谁？

一个留长头发跟顾清长的很像的七级异能者？

是谁？

顾清不留长发，那种时候也没必要骗他，刻意搞得长头发。

而且他把头发裹在大衣下，明显是不想给人看见，如果不是倾下身子，头发掉出来了，远洋还抓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