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庚年十分满意,看着温彦之,嘿嘿一笑:“温员外,很担心皇上嘛。”
温彦之:“……?”
——你难道不担心?
“放心好啦,”李庚年擦了一把脸上的雨水,笑道:“京城之中周太师已经举事,林家忽然反水坑了周太师一把,窝里斗,叫誉王殿下收拾得好生轻松。原本青州那边都是林家的人,林家反水也通知了他们别再起事,可青州乃兵粮重镇,那兵马使蒋漕竟然早有自立之意,听闻林家不干了,他不答应,先同我们虚与委蛇,后来竟然还是反了。好在皇上先前明察秋毫,不然白虎军差点着了蒋漕那厮的道,只是——”说道这里,李庚年顿了顿,抿嘴看着温彦之。
温彦之正是听得提心吊胆,连忙微微前倾了身子问:“只是什么?皇上可还安康?”
李庚年存在感得以证明,狡黠道:“温员外,你想皇上安康吗?”
温彦之:“……”
——为何,我竟忽然很想打人。
温彦之轻咳两声,站直,“听李侍卫言语之轻快,想必皇上无甚大碍,我也就不多问了。”说罢就要去收拾东西。
“哎哎别啊,”李庚年赶忙拉住温彦之,逗人不成,完全一副失落的样子,“好啦,看你那么想知道,我就告诉你。蒋漕那厮逃往茺州他表弟那儿了,我走的时候皇上正带了白虎军追去,那叫一个英俊潇洒!高大威猛!虎虎生风!龙马——”
“哦。”温彦之又要走。
李庚年连忙:“哎哎哎,皇上有话叫我带给你。”
温彦之扭头:“什么话?”
李庚年又嘿嘿一笑:“温员外想听什么话?”
温彦之肃穆地盯着他,面无表情。
——你要说,就说,不说,就拉倒。
僵持了一会儿,李庚年失望,只好讲:“皇上说让你别担心,他打通茺州之后取道往南,同我们一起在胥州汇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