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昱被拖得一愣,旋即怒挣了一把:“你这呆子做甚么!”
谁知温彦之揪他衣裳揪得极紧,只肃了脸,边拖边道:“微臣现下,身体康健。”
齐昱:“……甚么?”这和身体康健不康健有何关系?你不康健能有如此蛮力?此时齐昱已经被温彦之拖过了回廊的转角,愈发要朝温彦之小院去了,他想起温彦之那句“不成便不成”,更觉得温彦之这又是再耍鬼把戏,可又着实不忍心下实劲将人甩开,便又怒斥一声:“温彦之你要做甚么!你放开朕!”
温彦之憋着一张涨红的脸,握着他的袖子调转头来,一字一顿,字正腔圆道:“微臣,要同皇上打挤。”
齐昱完全愣住:“……啊?”
——甚?么?
——这呆子是不是脑子被摔出了甚么问题?
他这一愣,又叫温彦之把他往前拖了好几步,终于恼怒极了,没忍住脱口而出:“你不愿做的事情何必如此惺惺作态!”
走在前面的温彦之一顿,双手失了力气,扭头问他:“……不愿?微臣不愿甚么?”
齐昱抽回袖子:“自然是不愿同朕在一起。”
温彦之两颊通红:“微臣何时不愿了!”
“那你前日同龚致远说了甚么?”齐昱一言出口,陡然有些后悔——这岂非承认自己身为一国之君,竟窃人墙角之声了?
温彦之也是一怔:“同龚兄?说了甚么?”他们俩一日要说那么多话,他哪里知道是哪一句。
既事情已经如此,齐昱也拉下脸道:“你说,同朕之事,不成便不成好了,还说,这天底下,也没有哪般事情,是非成不可。”
温彦之听了后,愣了好半晌,这才想起自己确然说过此话,“……可,皇上……”
齐昱见他想起来了,却还想做辩驳的模样,不禁冷笑一声:“怎么,你还有什么话说?”
温彦之愣愣看着齐昱,微微偏了偏头:“皇上,您……真没,听见微臣,说下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