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温彦之,终于回了。
回得倒是突然。
齐昱了然地抬起头看御书房的中梁上,李庚年正逮着周福高空悬坐着朝他笑,一手捂着周福嘴巴,另手还空出来冲他招了招;他身旁两个暗卫一人抱了个黄门侍郎蒙了眼睛捂了嘴,也是笑得发颤,简直是副山贼形容。
齐昱不由叹了声:“我这殿上暗卫都听你的了,温彦之,你要是弑个君,别提多容易。”
“别胡说。”温彦之正色把他略推开一些,“以后不这样了,我只想让你——”
齐昱忽如其来落下一吻锁住他言语,辗转中带着使坏的噬咬,右手从他后背滑到后颈托住,半分不容他退避,就如此一点点攻占他的唇齿。温彦之开先还脸颊微红,一时凝在他怀里,片刻后动起情来,由不得探手勾住他脖颈缠缠回应起来,分外难舍难分。
暗卫在梁上看得擦鼻子抹眼泪,心满意足,懂事地带着两个不知道发生了什么的黄门侍郎一蹦一蹦出殿去了。
而周福在梁上摆了摆手,内侍宫女一言不发目不斜视地尽数退下。他又点了点李庚年罩在自己脸上的手,超然地示意他不用了。
在李庚年愣愣放开之后,周福悠悠抬起拂尘遮了自己眼睛,好似老僧入定。
李庚年:“……”
——原来,你是,这种公公。
过了会儿,周福感觉李庚年戳了戳自己后背。
他保持着拂尘蔽眼的姿势不满道:“又怎么了,李侍卫?”
李庚年幽幽道:“周公公,拂尘可以撤了,皇上抱着温员外进里间去了……”
“什么?!”周福猛地拿下拂尘,果见脚下大殿上已经没人了。他还来不及作想一二,里间已经传来一阵男子沉笑,尾音拖曳在暧昧中,很有番蚀骨销魂的意味。
周福:“……?”
——哎等等,咱家这儿还停在温舍人给皇上夹花枝饼呢,他二人这三月不也就是写写小情书么,怎么这就睡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