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该死的青葱岁月啊,怎么不记得老子有年少轻狂的时候?
扈轻听着扈暖小嘴叭叭叭,神识远去,拼命搜刮着学生时的记忆,可惜,她的年轻冲动她的荷尔蒙,全绽放在她的想象中。
蓦然回首才发现,是自己给自己套上枷锁,如果回到过去,轻狂怎样放纵又怎样?总好过虚度一场。
扈轻脸上的羡慕真真切切。
水心拐拐她:“你现在也不大,也可以这样。”
扈轻笑着摇头,回不去的,心回不去的。
当然,她可没说自己老,她只是成熟了一丢丢,而已。
“妈妈妈妈,我们互留了传讯,以后可以常常联系,还约了轮流做客。妈妈,棠栗书馆的宗主可好了,他还夸我内秀呢。”
扈轻觉得棠栗书馆的宗主是实在挑不到哪里能夸,才选了一个看不见摸不着的词。
内秀。
“妈妈妈妈,棠栗书馆的宗主邀请我们去游学,师傅他们都答应了,到时候我们一起去。”
扈轻琢磨“我们”这个词,都包含谁。
“妈妈妈妈,你知道吗,江怀清有一只神奇的笔,能变出任何颜色来,妈妈妈妈,我想要,你帮我做个一样的笔吧。”
“妈妈妈妈,林姝说种出水果给我送来,我要送给她肉,妈妈妈妈,咱家养猪吧,妈妈帮我养。”
妈妈妈妈妈妈妈妈
水心按按脑袋,这孩子不是长大了?怎的比五岁的时候还聒噪?他脑子里全是呱呱呱呱。
青蛙崽子乱蹦。
扈轻:玩过头了,大脑皮层太兴奋停不下来,等过去这个劲儿就好了。
果然,等扈暖不说了,往床上一倒,被子还没盖上呢,人睡沉去。
水心说她:“长不大似的。”
扈轻沉默。
水心没等到她接口,看过去,见到扈轻微黯的神情,立即说:“我说的玩的。”
扈轻:“肯定伤到脑子了。”
那样的撞击,一连两次,本来脑袋开的窍就不多,可好,全给堵了。
水心:“你想多了,扈暖只是心性单纯,不爱动脑,我看挺好。”
又不痴不傻,能照顾自己,也能痛快杀敌,你愁什么?
扈轻:“我怕别人嘲笑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