唰,乔渝一下黑了脸:“扈暖,你糊弄师傅能不能找个像样的理由?托梦?什么人才托梦?”死人,气道:“你还不如说通过血脉感应。”
扈暖:“我通过血脉感应,我妈妈就在那里。”
乔渝闭了闭眼,收了一个没有一点儿撒谎天分偏偏自我感觉良好的徒弟能怎么办。
他要休息了,要驱逐沾染的魔气,要不然,被徒弟气一气,这些魔气就要变成心魔了。
“你且回去,等我叫你。”
扈暖缩了缩脖子,溜了。
乔渝吐了口气,又微微凝眉,扈轻仍旧好端端的,她的神识不会骗人。扈暖说人就在古坟场,很肯定。母女间肯定有不为外人知道的感应。那么问题来了:扈轻怎么在古坟场坚持住的。以及,她还能坚持多久?
乔渝按了按额角,去古坟场不是问题,大不了豁出脸求一求宗里的老祖。可下去才是问题呀。古坟场那么大,下头深渊无极,怎么找一个小小的人?
扈轻会不会是用了龟息之法陷入沉睡降低损耗才能支撑下来?
如此一来的话,更难找了。
一时千头万绪。
古坟场的扈轻也千头万绪,不同于乔渝的愁闷,她简直要开心死了。
“仰天大笑出门去,我辈岂是蓬蒿人!”
“天生我材必有用,千金散尽还复来!”
“山穷水尽疑无路,柳暗花明又一村!”
翻来覆去的叫啊、喊啊,就这三句,充分暴露了她的文学储备。
蹦来蹦去,蹦到后头诗仙狂人都不能满足她了,一句句国粹回荡在峭壁与碎骨海之间。
绢布跟着哈哈笑,实在太激动,他都要放浪形骸了。
无他,扈轻找到出去的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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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能想到!
“谁能想到啊谁能想到——”扈轻哎呀呀的把魔灵揉成团子,捏抱揉搓,左边贴贴,右边贴贴:“小魔灵啊小魔灵,没有你我可怎么办呀,有你我真是太幸运了。”
多么熟悉的轻言轻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