绢布:“死都死了,要坑要香火做什么?”
扈轻:“所以啊,早晚都得死,为什么活得的时候这么辛苦?”
绢布:“你这样乱想会魔障的。”
“拉倒吧。哪那么容易魔障。生与死,活着的意义,我是谁,这些事儿啊我们那的人哪个不琢磨琢磨,也没见疯几个。”反而开创了很多哲学流派呢。
绢布:“你们可真闲。”
扈轻指指脑袋:“这个不是白长的。”她嘿嘿嘿的笑:“什么魔障心魔啊,别太在乎,啥想不开的吃一顿睡一觉,又是美好的一天。”
绢布疑惑:“是这样吗?”
他见过的,仙人们对心魔可是如临大敌。
“嗐,谁活着心里没个疙疙瘩瘩了,没疙瘩就没所求,没所求还活着有个啥劲儿。”
绢布:“是这样吗?”不该无欲则刚?问她:“你求什么呢?为扈暖吗?她早晚会离开你呀。”
反正他是没见过整天腻歪在一起的母女父子。
扈轻摇头:“为她,也不为她,我求的是——”只能奢想却抓不到的一片温暖。
“你不懂,等你变成人了,经历了我经历的,就懂了。”扈轻瓶底朝天,咕嘟咕嘟喝完:“其实我也没经历什么大事,矫情了,都是月亮惹的祸。”
月亮:?跟我又有什么关系?
绢布觉得它不会懂,他只是器,人的心思好复杂。
扈轻摇摇头,跳下树来,可能是心境开阔的缘故,此时再看以前的事觉得不是什么事,时间向前,何必纠结过去。
她精神正好,去了炼器室打铁,烈沉石石精的半成品犹如玛瑙瑰丽而坚硬,扈轻想了想,将其放到一边,拿了其他材料来练手,全手工抡成半成品。
之后她带扈花花去了任务堂,结算了前一段的任务,又问任务堂买雷金、电银、云根水。
柜台后的管事一脸无语:“这些东西,你觉得会流到坊市来?”
扈轻讪讪:“朝华宗家大业大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