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这不合理, 他的腺体都没有了,怎么还会发情……
车开了已经有十分钟了,外面车流很少, 容舒望只能看着车窗外的灯影飞速向后掠过, 眼皮子渐渐沉了下去, 半掀半合之间,车窗外灯火斑斓,就像在为他的梦编织一场迷离大道。
但梦到自己腺体还在。
梦里闻到的信息素的味道很重,不是他的, 而是闻时野的, 茶味四溢,带着锋芒毕露的硝烟气息。
容舒望微微并拢腿。
他现在觉得很空虚, 空到急切希望有什么东西可以填满。
而在这个时候,他也诚实得可怕。
他伸出绵软的胳膊,搭在男人扶着方向盘的胳膊上,因为正在极力忍耐着什么,他忽视男人骤然一抖的身体。
闻时野看着他落在自己小臂上的手:“舒望,你怎么了?身体不舒服吗?”
容舒望目中带着倦怠,眸光潋滟:“想要。”
他想要继续喝酒。
轰的一声,闻时野的脑海里炸起了烟花。
方向盘都被他握裂了,他不可思议地眨了眨眼睛。
想要……
想要什么?
舒望这是被人下药了吧,现在是想要他的身体!?
明明不是头一回要做这种事情,闻时野还是紧张地无以复加。
他降缓了车速,把车停在路边的滞留区。
咳嗽了几声,他单手扯开有些发紧的领带,这才侧过身子,正视容舒望。
“舒望,你现在还清醒吗?你知道自己刚刚在说什么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