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凌自得,他像个斗赢了的大公鸡:“我说过,你的一切我都会夺过来。”

容舒望不想和他聊。

他记得这里还有另外一个人。

病床上的容舒望继续挣扎起来:“有其他的人吗?你们到底要做什么?你要帮陶凌挖我腺体?还想要我的命?他给了你多少钱,我双倍,或者三倍!”

“你想都不要想,你的腺体我要定了。唉!你怎么摘开他的眼罩了!”

医生上前来解开容舒望的眼罩,陶凌气得跺脚。

终于能看见了。

但容舒望尚且还不适应当前光线的亮度,他眯着眼,视线透过交叠的浓密睫毛里打量四周。

眼前带着金丝眼镜的男人,年纪大概四十来岁,斯文败类的同时整个人很显阴沉,就像冰下尘封千百年的老毒物,一朝破冰而出,毒液四处横流。

一边的陶凌皱眉:“你让他看到我了!”

医生冷笑一声:“怕什么,你说话他能认出来,而且你都挖他腺体了,还想着留他一命不成?”

陶凌撇过头去:“你真是个坏人。”又老又坏。

“我就当你说的话是夸奖,不过如果我的儿子像你这个脾气,我可能在他襁褓的时候就掐死他。”

医生如是说道么,语罢在距离容舒望一臂的距离停驻,他戴着眼镜,这样的他更阴寒。

可等他看清容舒望的脸,中年男人平静的面色陡然大变。

怎么会这么像!

简直是一个模子刻出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