炊烟袅袅升起,鸡鸣狗叫,又是忙碌的一天。

青山村的村民早早地去地里收此前未收完的庄稼,人群往来有些零散,但不难看出他们脸上的愉悦。

一些村民脸上哼着小曲儿,路上看到熟悉的人,还热情地打着招呼。

“春来啊,大早上的,你这急匆匆的去哪儿了?”

被叫做张春来的男人脸上闪过一抹窘迫,听到他这话后,目光躲闪“没……没啥,就是去了地里一趟。”

他似乎是不想跟他再多说什么,又赶紧接着开口“我婆娘还在家里等着我,我先回去了。”

跟他搭话的那人也没多想,点了点头。

只是目光带着些许疑惑,张春来往日可不会出来这么早,多少也会在家里喝上两杯。

以前张春生虽然话少,但是也不会就这样离开。

不过他也没多想,转身就朝着家的方向走去。

张春来匆匆地回家,刚回到院子里,就见一个妇人迎了上来。

“怎么样?事儿谈妥了吗?”

张春来讷讷不语,杨花见他这样,恨铁不成钢地使劲拍了他一下子,发出‘啪’的声响,院子里听得格外清楚。

“问你话呢!让你出去办个事儿,怎么畏畏缩缩的,我真是瞎了眼,竟然嫁给你这样一个窝囊废!”

杨花的声音尖锐,带着显而易见的怒气。

角落里,张小云拿着木盆走出来,听到她的声音后,脚步一滞,躲在了墙根儿的位置,没有出来。

“我……”

张春来听到她这般咒骂,也不敢还嘴,只能僵着身子,没有开口。

杨花伸手,在他身上狠狠地拧了一把,张春来皱了皱眉,也没有发出声音。

许久,他才抬头看向杨花“小云年纪还那么小,隔壁村的那个刘光棍年纪都快四十了,跟我年纪都差不多大了,小云怎么能嫁给他?”

墙角处的张小云听到这话,双手收紧,下意识地扣住了手边的墙,双唇死死咬着,眼中蓄满了泪。

她没敢出去,脚步黏在了原地,不敢动弹。

“呸!”

杨花听见他这话,狠狠吐了口唾沫“张春来,你在这儿给我装什么慈父呢?”

“这不是你喝醉酒打她的时候了是不是?当时你可是恨不得打死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