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墒现在就慌张, 十分慌张。
而这种慌张, 在池殷踩在他没有丝毫布料保护的膝盖时, 上升到了巅峰。
现在也顾不得动作不雅了, 陆墒下意识吞咽了一下口水。
他正要加紧动作把池殷鞋袜穿上时,他突然听到一个男声。
“殷殷啊——”
带着卑微的试探与难过的哭腔,像是什么人对他始乱终弃。
陆墒晃了晃头,这是怕被嫌弃怕出幻觉了?
陆墒你真丢人。
就在他把右脚短袜给池殷穿到一半时,他忽然听到了池殷冷静的声音:“你回来了。”
陆墒缓缓皱起眉心。
刚刚那个男声…好像在哪里听过。
但很快就不用他思考了,因为两人在他脑子里开始对话了。
那男声,“咱能不能不让陆墒给你穿袜子了?”
池殷的声音很干脆,“不能。”
陆墒:“……”
想起来了。
这是一个多月前,他在办公室里莫名听到的男声。
没想到还会听到,而且还是在他眼前。
池殷有秘密他接受,就是……?
就是这个男音干嘛挑拨离间?
他知道他为这次穿袜子机会付出了多少吗??
陆墒离奇愤怒起来。
偏偏那男声还不懂收敛,又起了个音。
陆墒顿时不穿袜子了,他仰着脑袋直直瞅着池殷,满脸都是“我倒要听听这个恶毒妖精还要说些什么”的意思。
池殷似笑非笑地瞥了他一眼。
之前陆墒在没有记忆的情况下,第一面就知道她不是“池殷”,具体缘由她并没有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