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外,几名女仆早就等得不耐烦。
“真能墨迹,我们都等了十多分钟了!”
“陆小姐刚才跑出来那表情…又被挑刺了吧。”
“要不是她父亲对陆家有点恩,先生哪里容得下她?。”
“小点声,可千万别被她听到了。”
“听到又怎么了?我们可是先生亲自招的,她还能赶我们走?”
管家刚跟厨房交代完,一上楼就看到几个脑袋凑在一起,福态的脸顿时一冷:“都回到自己岗位上。”
韩语语脸色一僵,一言不发走到队伍最末。
这时,正中央的木雕镂花房门被缓缓推开。
走廊瞬间安静下来。
池殷垂着眼,面无表情看着身前排成两队的几人。
身着正装的管家位于队首,距她两步远,视线低垂,朝她鞠了一个四十五度的躬。
“夫人,早餐已经准备好,当前六点五十整,七点准时摆桌。”
池殷视若无睹地越过他。
她环视一圈,支着腰闲闲倚在红木格窗边,随手把玩着一支沉香木簪。
不过一分钟,管家发顶就出了一圈冷汗。
无他,这位太太向来阴晴不定,睡眠时间多了少了,觉得哪位仆从打扮不顺眼不干净了,都会肆意发泄怒火。
仆从们私底下怨声载道,抱怨的人太多他也管不来。
今天不知又是要找什么理由发难。
他偷偷侧过脸,恰好与池殷对上视线。
如藻般微卷长发把她的脸衬得极小,雪白的颈子又细又长,她身上有种气质无法描述,虽然人看起来脆弱极了,但却像受过蔚蓝深海加冕,很是尊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