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眉心紧蹙:“你还要废话多久?”
“所以——”她唇角一勾,意味不明道,“你把一个猜都猜不出的人,称为故人?”
“这世界真奇妙。”
沈清时听出了弦外之音,话音戛然止住。
他不是一个自来熟的人。
甚至在绝大多时候,他都尽可能避免社交。
今天实在是有些反常,他揉了揉眉心,不仅冒然叨扰别人,而且还把想法强行倾倒给别人。
“实在抱歉,我有些……”他沉思了几秒,看着池殷越来越冷的神色,道歉的话忽然就涌了上来,他下意识放弃解释,直接道:“是我错了。”
“实在对不起,要不我…”
沈清时无意识停顿了一下,又迅速把“请您吃饭吧”咽了回去,换成:“我有什么补救方法吗?”
池殷冷啧了声,“没有。”
她把被风吹得微乱的长发挽到耳后,“让开,你挡到我了。”
沈清时大脑空白地倒退一大步,给池殷让出往外走的空间。
池殷挑着眉扫了他一眼,轻嗤一声,径直往门的方向走。这个博物馆实在不大,走了几步,池殷的手又放在了门扉上。
门外的簌簌暖风从门缝涌入,那仿佛掬着千年烟云的窗棂外停了一只百灵。阳光打在她的侧脸上,让她整个人看起来模糊得不真实。
沈清时心脏猛地跳动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