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居高临下的站在台阶上,眼神像在看死物一样冷。
要打起来了。
会场的声音喧嚣了起来。
林时茶耳边又袭来了阵阵尖叫声,就像是刚才幻想时的沈默的粉丝声一样,耳边还有呼啸的大风之声,发出‘咚隆,咚隆’的声音。
应该是刚才喝牛奶时刮到了嗓子,它开始有点难受,林时茶揪住沈默的衣服咳嗽出声,越咳越止不住。
喉咙一疼,口腔弥漫着一股甜腥味道。
林时茶摸了摸嘴巴,发现有血,她张开嘴巴,鲜红的血顺着嘴角往外流,也不知道为什么就是止不住。
然后鼻子跟着发热往下流液体,也是血。
“血!”
“林时茶流鼻血了!”
“她嘴巴也有血!”
“天哪!”
沈默本在注意那边其他三个人追究那女生的样子,一时之间忽略了林时茶,听到众人喊叫,还怔愣了一下,低下头看去。
林时茶似乎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鲜血染红了她穿着的纯白小礼服,她神情恍惚,只是一手捂着鼻子一手捂着嘴巴在大喘气。
有时候一些意外是永远无法被人类预测的,但它所爆发出来的气息足以令所有人恐惧。
在这个盛夏时节,炎热被冰冻所替代。
奔跑着的四个人,额头上不停流淌热汗,臂弯中的女生的手无力的垂在空中,头颅靠在他的胸膛,鲜血还在流淌着,沾湿弄脏了迟醒的衣服。
她额头的发丝随着他狂奔的动作起起伏伏,就跟大家的心跳一样。
幸好会场就在水路镇的中心,旁边不远处就有一家大型医院,医疗设备齐全。
这惊动了所有的老师和举办方,救护车的鸣叫声响着。
老师被吓得不轻,拍了拍昏迷中的林时茶,“林同学,林同学,这是发病了吗?”她惊恐着,连忙拿了手机给林老太太打电话。
四人皆是一愣,边珩忙着给林时茶源源不断往下流的鼻血擦干净,问:“什么发病?”
迟醒脑中电光火石响起曾经林时茶去医院买药的样子,她说那是她给奶奶买的。
他的脸色苍白起来:“茶……”
林时茶被赶来的医生护士放在床上推走,目睹林时茶逐渐远离她,第一次真切的感受到恐惧,对生命与死亡的恐惧。
不远处,打完电话的老师跟门口的医生说话,声音传来“……多发性骨髓瘤……孩子一出生就有……已经十七年了……”
医生问:“为什么不早做骨髓移植手术?这都多少年了,根本没法治!”
“……听说是……家里没钱,父母都离婚了,把孩子扔给奶奶养着。”
迟醒恍惚间,抬起手抓着头发,胸膛剧烈地起伏着,汗水打湿了他的衣服,还有胸前的血,他就这么靠在走廊的墙上。
边珩手都在颤抖,不停喃喃:“那是什么病……那是什么病……”
病房痛苦的喊叫声响起。
通过玻璃窗,四人能够看得见,林时茶被护士医生强行按在床上,她眼睛睁得大大的,不停挣扎乱动,身子都弓着,骨胳之上的疼痛穿透灵魂,痛到恶心想吐,可是午饭没吃什么,吐不出来,只是一直在干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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