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苏零是在喂完猫之后,又听见门口传来一阵急促的门铃声。
按门铃的人似乎毫无耐心,一声还未落下便紧接着另一声响了起来,暴躁而又不大友好。
苏零皱起眉。
这几天发生了太多的事情,以至于让她的精神状态时刻处于紧绷的状态。此刻突然响起的不友好的门铃声,更是让她一级戒备。
苏零一边走到门口准备从猫眼处观察外面的动静,一边犹豫到底应该是从工具箱里拿扳手还是去厨房拿刀。
然而等她站到门口,看了眼外面的人后,却突然愣住。
门口站着的男子一脸不耐烦,穿着身西装还戴着领带,一看就像是从什么商务场合刚结束。他满脸写着“三分钟之内没给本大爷开门你就完蛋了”这样的表情。
简单来说,就是很拽。
苏零头皮发麻地拉开一小条反门缝,露出个头,问:“苏傅臣?你怎么到这里来了?”
对。
门口站着的那位一看就了不得的大佛,是自己同父异母的哥哥,苏傅臣。
但是他怎么会在这?
苏傅臣看着苏零这副防贼的样式,差点被气笑了,他抱着胳膊,歪了歪头,笑了声:“怎么?还不让我进去?”
苏零是真不想让他进来。
别的不说,苏零是真的知道自己这位在别人面前都高冷的一批的苏傅臣,到底是怎么样的龟毛和苛刻。
苏零转眼看了下自己乱七八糟的屋子不由地咽了咽口水,然后转过头,道:“……不太想。”
苏傅臣笑了声,食指抬起,上面挂着一圈钥匙。他泰然自若地勾着钥匙圈晃了晃,然后轻飘飘地说:“那我自己开门进去。”
苏零顿时炸毛:“你你这是违法——”
“谁给你违法。”
苏傅臣脸色一沉,笑了声,“你以为顾如夏那一穷二白的破白领还真的能给你随随便便就找到便宜环境好的房子让你住?”
苏零愣了会儿,很快就明白了苏傅臣的意思。
苏傅臣看了她一眼,然后没好气地拉开门:“起开点,让我进去。”
苏零慢吞吞地侧过身体,给苏傅臣让出个过道。
果然,苏傅臣一进门就开始了。
“我怎么和你说的,窗帘要经常换洗。一看这就是房东留下的窗帘,你怎么不洗就直接用?你自己看看有多少灰,也不怕脏,知不知道这种灰尘最容易让人生病。”
“你看看你的客厅,我都说了当天垃圾要当天丢,而且东西要归类放好。书是能随手丢在这里的吗?而且你沙发上怎么还有铅笔?我有没有和你说过不要在沙发上画画?”
“这是什么?这是你养的猫?我真是服了,自己都管不好居然还养猫。你给它打过驱虫针了吗?等一下,你不会猫砂到现在还没有换过吧。我看看……”
“这猫砂是怎么埋的!你还没有教会猫怎么用猫砂吗?就这么敷衍两下就好了?不行,让它进去重新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