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墙上的油画十分眼熟,裴煦定睛看了半天,恍然大悟,这不是超长待机的英国女王吗?为什么要把她画成油画挂墙上?
仲居瑞指着另一边:“女王旁边是在中国南海边画一个圈的那位老人吗?”他满脑子都是那天吃饭,金蛇信誓旦旦地说这房子蛮有感觉的,他皱着眉思考,这种氛围能有鬼的感觉。
裴煦沉吟道:“我来之前小鹿乱撞以为是桃色之旅,刚刚在石子路上晒得要死,又以为是忆苦思甜之旅,等到这儿,我才发现,我们是博物馆奇幻之旅。”
仲居瑞把行李扔沙发上,环顾四周装修,他对车没什么概念,上次金蛇开吉普接他们吃饭,说自己有辆小跑,他还只当金蛇满嘴跑火车。现在他后知后觉地想,操,金蛇真的是个富二代,难怪他捣腾几次创业,还有勇气再战,毕竟他爸比他还能捣腾,这种不折腾毋宁死的精神是写在基因里的。
此刻是正午,两个人打算休息一下,等下午太阳不那么毒,再去海边踩踩水,他们俩冲凉后瘫在地毯上,空调一吹,舒服得跟化在地上似的。
裴煦特别招蚊子,洗了个澡,身上两大包,还好卫生间有瓶花露水,他囫囵地擦了擦。
走到客厅里,两人脚丫碰脚丫,膝盖碰膝盖,滚着滚着就搂到了一块,电视机不知道在放什么热播剧,裴煦挺有兴致地看着。
他们来的路上说了不少话——主要是裴煦本人说了不少骚话,这会裴煦安静下来,屋子里只剩电视剧里的对白声。仲居瑞昏昏欲睡,眯着眼睛看裴煦侧脸。
”这个女主角智商就不能在线一会吗?我都替八路着急。“裴煦说。
”你这么念叨,好像我婆婆看八点档电视剧。“仲居瑞闷笑,他把腿跨到裴煦身上,把人牢牢锁住。
裴煦一点都不困,在仲居瑞臂弯里拱来拱去,忽然问:“搞吗?”
本来打瞌睡的仲居瑞瞬间清醒:“搞什么?”
“你硬邦邦地顶着我,你说搞什么?”
仲居瑞连忙否认:“睡迷糊的反应,是男人都懂。”
裴煦盯着他,盯到仲居瑞想闭上眼睛的时候,笑起来:“那你带避孕套来干嘛?我刚刚拿防蚊水,在你包里看见了。你东西带的很齐全啊。”
——操,大意了。
仲居瑞被戳穿,尴尬地说:“防患于未然懂不懂…万一手指割破,可以套上那个防水…”
裴煦翻身坐到仲居瑞身上:“你需要一次文艺复兴,学会坦然面对自己的欲望。”
仲居瑞兜住他,手顺着衬衫下摆伸进去,一寸一寸地摸到裴煦光滑的脊背:“老实说,刚刚真的没什么欲望,但是现在…”
他嘴唇摩挲着裴煦的锁骨,清清凉凉花露水味骚扰他的神经,灼烧他的血液。他用力地咬下去,有种期待颤栗的狂喜。
…
“你到底会不会啊?”裴煦趴在沙发上,等了半天还没动静,扭头嗔怪道。
仲居瑞终于把润滑的包装拆开,他松了口气,贴到裴煦后背,把人锁到怀里:“不就是面向对象编程么,有什么不会的。”
一点一点挤进去。
裴煦呜呜咽咽地骂:“你动都不动,会个屁啊!”
☆、第 35 章
窗帘拉得很紧,室内昏昏暗暗,透不进一点夏日的光明。
蝉鸣,空调风扇声,电视机里欢快的背景音,都很遥远。
意识最表层万籁俱寂,心脏却在发生一场暴动。
仲居瑞从来没觉得夏天是这么燥热,他的额头,他的全身,被沸腾的血液烧遍,他汗津津地抱着另一团火,发现那团火也是汗津津的。他迷失在这样的激情里,手指掐着裴煦的腰,不允许那团火有一点点挣脱,直到火化成一滩水,软软地靠在沙发上任他动作,他才把手松开,去拨开裴煦汗湿的刘海,看他潮红的脸。
裴煦承受着说不清的煎熬。他下半身湿透了,一时之间也分不清究竟是润滑液还是他自己的汗,而这汗一半还是疼出来的冷汗。
——操,第一次为什么这么疼。
他被撞击地歪歪斜斜,靠手腕残存的力气支撑上半身,终于没有被顶出沙发边缘。裴煦的喉咙干渴到无法顺利咽下津液,但是他泪腺却不知道被什么刺激了,眼角不断有泪花闪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