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忍,你在想什么,好像出了一脸的汗。”
南宫象爻在白小忍脸上擦了一下,修|长的手指拂面而过,白小忍一下子跳了起了,食指一伸,指定了南宫象爻,哆哆嗦嗦的说道,“南宫,你你你……”
‘离我远点’卡在了白小忍喉咙里,看着南宫象爻一副老神在在,毫无所谓的悠闲样儿,白小忍忽然灵光一现,对前天早上的‘爬床’事件,又多了第三种猜测。
南宫,非爬错了床,非看上了他,而是,在逗他!
是的,在逗他,就和那天军训时,与他勾肩搭背一样,南宫其实是在逗他,想看他手足无措的样子,想看他呆若木鸡的样子,想看他无所适从的样子,想看他气急暴走的样子……
白小忍越想越有理,托着腮帮子,白小忍恶狠狠的看着南宫象爻,这人啊,为了逗他,还装的那么像回事儿,真是恶趣味啊,真是不惜代价啊,但是可惜了,他白小忍是什么人,是那么好逗的吗,是那么好戏耍的吗
当然不是!
敢玩儿他白小忍,学长怎么了,校学生会的官儿怎么了,校刊的副主编怎么了,富的流油,大吃的开,又怎么了,他白小忍照样九九八十一计,不动声色的阴死!
白小忍流里流气的笑了一下,眉梢一挑,一手抱住了南宫象爻的腰,微抬眼,一抿唇,小清新的样儿装了个以内而外,自然而然。
哼,将计就计,他还就顺藤爬杆,死死的黏上了。
什么叫做‘橡皮糖’,什么叫做‘烦死人,甩不脱’,什么叫做‘求生不得,求死不能’,他白小忍一一告诉南宫!
“南~宫~”
白小忍甜腻腻的叫了一声,大眼睛里碎光盈盈,粉色的小嘴微撅,欢乐的撒了个娇,果然看见南宫象爻瞠目结舌,一脸吃了苍蝇的神色。
白小忍登时心里红旗飘扬,得瑟的不得了。
但白小忍估计有误,准确的说,南宫象爻脸上的表情,不是‘吃了苍蝇’,而是‘被馅儿饼当头砸中’,是一种介于晕乎乎,和欣喜若狂之间的表情。
南宫象爻自认对白小忍有兴趣,无欲求,但和苏九天通了电话后,南宫象爻才发现,他对白小忍的‘兴趣’,远比想象中的多,乃至于在阳台上与少年一夜缱绻时,他脑海里还不时闪过白小忍的嬉皮笑脸。
南宫象爻绝对不会告诉白小忍,那天爬错床,白小忍抱着毯子,屏气凝神的偷偷溜走之后,他半眯着眼,将刚刚抱住的手感,又细细回味了一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