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是失望,诡谲,混杂着一星半点的疯狂。
苏九天忽然就明白过来,他的小忍,这会儿不是疑心重重,而是已经猜到了什么,他的小忍这是在逼供!活色生香的逼供!
苏九天这才急着想改口,却被白小忍的一声尖锐的嘶鸣打断了。
“苏九天!”
“你想怎么说?那不是璃璃的妈的血,是你的血?你在厨房切菜切到手,然后沿路的跑到起居室找创口贴,血就洒了一路?好妙啊,这么多的血,你是切着菜,菜刀却砍到手腕上径深三五毫米,裹在手筋里的静脉了吧!”
“也不是你的血?那么还是谁入室行窃,被你看到了,你和他大战三百回合,把他砍伤了?”
白小忍说着说着,眼却红了。
白小忍想过的,满怀着憧憬的想过的,他要和苏九天一辈子,好好地过下去,白小忍是真的不想,苏九天是个只因喜好,就能夺走妻子一条命,还对此妙手遮掩,毫无悔过的冷血之人。
那样的苏九天,就算是本性卑鄙,乖张顽劣的白小忍,都无法体谅。
苏九天看着赤裸的白小忍,小家伙身上已经被寒风吹的起了一层鸡皮疙瘩,嘴唇更是冻的青白。
苏九天心疼之极,也头疼之极,几次三番的想插嘴,白小忍却没给苏九天一点张口说话的间隙。
“还有!你卧室里的那箱子骨头,你也要说不是璃璃的妈的吧。”
“是不是你一心爱好收集骨头,却觉得这个爱好太怪了,不好意思被我知道,所以细细的找了个阴凉干燥的暗格,好生的给收起来了?”
说到这里,一滴泪,倏然的从白小忍的眼角滑落。
白小忍近乎歇斯底里。
白小忍不想拐弯抹角了,越冷嘲热讽的,白小忍越痛入骨髓,白小忍想痛痛快快的骂一顿。
“璃璃的妈没出轨,你根本就心知肚明,你为什么硬是要说她出轨了!这么活生生的一个人,嫁给了你,还给你生了个娃,她被人强了,你不给她出气,可以!她是我情敌我也不想为她说话,事实上,你不给她出气,我还挺幸灾乐祸的。”
“但是……但是……”
大滴大滴的泪,在白小忍的小脸上纵横交错,白小忍的声音像是泣血的夜莺,生生的被一根荆棘贯穿了胸膛,凄厉又绝望。
每说一个字,都像是荆棘更扎进了一分,牵皮拉肉的痛。
抛了鳞的鱼,静静地躺在地板上,离水久了,鱼不跳一不再扭动,温顺的死了个彻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