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城门那侧归来的扈从乞牙厝,大步入关中都督向宠所居的署屋内。
来不及擦拭汗水与净去尘土,行了一礼后便径直说道,“郎君,向都督,今日丞相仍没有出营鏖战。”
“哦~~”
有声无力的应了声,才支起身体的郑璞又摊在侧卧上,满脸的恹恹的摆了摆手,“此间无他事,你且去用暮食吧。”
见状,正襟危坐在案几前处理文书的向宠不由莞尔。
在乞牙厝依言自去后,他便忍不住打趣道,“丞相何时出战,定有思虑,子瑾何故汲汲邪?若是觉得无有战事可操劳而无所事事,不若帮我分担些事务如何?”
二人是姻亲之家,往来颇多,无需拘泥于礼节。
故而,郑璞闻言便推脱,“能者多劳。兄乃是先帝亲口赞誉之“能”,我安敢越俎代庖?不惧世人谓我无有自知之明乎?”
“狡诈之言!”
当即,向宠便笑责了句。
亦不勉强,继续敛起笑容凝神继续执笔点墨。
自阳城三地复归大汉、关陇道再度畅通后,向宠就成为了最忙碌的人。
没有之一。
身为关中都督、主后勤的他,不管关中的屯田还是陇右与巴蜀的辎重粮秣转运等事皆要操持,甚至连士卒们的伤退与抚恤亦要参与。
而郑璞归来阳城后,一直没有协助搭把手之意,是因为染疾了。
前番在杜水源头谷地之战中,在炙热阳光之下曝晒后又被倾盆大雨所淋,许多将士归来阳城后都染了风寒。
体弱如郑璞,自然亦是其中之一。
且别人染疾了,灌下几副汤药后便再度生龙活虎,而他则是痊愈之后仍持续好多日的浑身乏力。
不然,司马懿让秦朗故意将辎重与粮秣的诱敌之举,他还真会去弄险一番。
胆敢将鱼饵抛出来,就要做好被叼走的准备。
郑璞很自信,觉得自己就是能叼走鱼饵且不被鱼钩挂住的那只鱼。
只不过是卧病在榻的身体,令他有心无力罢了。
至于,如今病好以后,他为何汲汲期盼着丞相出营与魏军决战的消息嘛~~
乃是他倏然发现,自己似是走错了一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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