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廖音暴躁地把小药盒重新收进口袋里。却又拿手掌悉心压了压,让它稳妥待着。
然后才不确定地开口,“应该是……反正我走的时候他还有气。”
他从分化以来就一直吃药,从来没有受到过信息素的影响,也从没对谁产生过生理冲动。心理上就更不会有了。尤其是omega,他压根就不喜欢那种娇滴滴的宠物一般的男人。
但是昨天让他忍不住咬下去的那个人呢。
眼前像有画面晃动。清瘦的身体,腰肢纤细,抱在怀里契合得不可思议。嘴唇触碰到的那一小片冷白皮肤娇嫩而脆弱,因为动情微微泛出漂亮的粉色。被雨水淋湿却仍旧有温暖的体热,散出似花似蜜的红茶香味。透过皮肤传递,煨到人心底。
空气中飘散的信息素味道,每一丝每一缕都在往人脑子里钻,天衣无缝地与他的喜好贴合。仿佛久旱后的甘霖,甜美得让人发狂。
江廖音突然觉得一阵口渴,用力晃了下头。又摸摸口袋里的药盒,确定它还在。
“没闹出人命就行。”
纪寒景依旧觉得应该是药物出了问题,才让他失控。没往被咬人身上想太多。
毕竟那荒郊野岭的地方,发情期还要在外面晃悠的omega也多半是山里买不起抑制剂的农民。要是真把人家伤着了,被找上门来要求赔偿,也不过是多给点钱的事儿而已。对他们而言很好摆平。
想到这,纪寒景的注意力突然转移到别的事情上。
“诶。你们俩那什么了么。”
“那什么是什么。”
“日,你明明就知道我问的是什么!”
“你明明知道我不会告诉你,还问。”
“……”
“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