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板怎么能睡?”
季韶皱眉道,“我让前台再帮你开个房间。”
江廖音不以为然。他去鸟不拉屎的地方探险时住的小农舍,也是要打地铺睡沙发的,破旧的小褥子又冷又硬还打着补丁,他疯了一天累到衣服都懒得脱,蜷在上面还是睡得很香。
“再开一间房太浪费了。好歹我白天也请你吃饭了,蹭你一晚上房间不过分吧?”
他信誓旦旦地说,“再说我跟你认识的那些年轻人不一样。我的生活习惯就是比较节俭,还有按时吃药不乱咬人。”
“……”
季韶从小接触的教育就是质量和价格成正比,奔着住得舒心才选了现在这家酒店。同样就是这家酒店,这个人连招牌菜是什么都摸得一清二楚,还好意思说自己节俭。
但他跟着蹭了一天饭吃倒是真的。
反正就一晚。
就当是偿还了白天的导游费。季韶没再多干涉他的意愿,各自洗漱后关灯睡觉,躺下没两分钟还是不太放心,起来又吃了回药才再次准备入睡。
这一天过得很惬意。他甚至没有太多时间回味,很快就难挡困意,抱着枕头睡熟了。不知是否因为摄入了足够的药量,这一晚,他的感官处于某种微妙的平衡之中。之前那种四肢发软的无力没有再出现,他只感觉到了信息素互相吸引时,好的那一面——
仿佛被人从背后拥抱的安全感。踏实又安心。
江廖音一直没睡着,怕影响他休息也没玩手机。闭着眼睛把这一天在脑子里胡思乱想。其中有些内容十分甜蜜纯情,有些则不适宜展开叙述。
中间听见他摸索着吃药。寂静夜里连吞咽的声音都听得一清二楚,听得莫名喉咙发痒,也跟着干咽了一口空气。
接着又觉得不太对劲。
听小猪说他现在明明是在戒药的。怎么这一天看下来,他吃药的频率跟自己嗑糖豆的次数差不多。
回去得问问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