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挑衅我,就证明你不如我。”
李乐所说的话,可谓字字诛心。
不光是魏北川被刀子割到了心上,连萧弋云都觉得刻薄。
萧弋云对魏北川说:“今晚谢谢你的帮助,但已经很迟了,各回各家吧。”
说话完,他便把李乐带离“战场”。李乐倒是听话,搂着萧弋云往小区走,又被一肘子推开。
若论脸皮厚,谁都比不过小霸王,不过几秒的工夫,就再次缠上去。
魏北川愣在原地,呆愣愣看着二人走远:“你怎么知道,我这辈子会一直不如你?不过是投胎技术好,有什么可得意的?”
另一边,萧弋云对李乐说:“你刚才所说的话,真有些刻薄。”
李乐心知肚明,但并不觉得过分:“谁会对情敌手下留情、嘴里积德?”
“胡说。”萧弋云并不认为魏北川称得上李乐的情敌。
提起刚才的事情,李乐不无委屈:“再说了,是他先说我靠爹的。”
萧弋云无奈地看向他:“我记得,你也承认过自己靠爹。”
听到这句话,小霸王成功炸毛:“你怎么只记得靠爹,不记得我说过自己有演技?”
萧弋云当然记得,只是靠爹那句实在大言不惭又清新脱俗,想忘记都难。
李乐送萧弋云回家,又理所当然地挤进门。没有外人的时候,他们就能好好谈心了。
他担心地问:“今天又怎么了,我看你状态不太好。”
萧弋云正在为李乐倒水,听到这话,不可避免地想起匿名礼物来。直到温开水漫出玻璃杯,他才猛然回过神。
扫帚倒了都不扶的李乐突然积极起来,拿起抹布就收拾:“究竟怎么了?”
萧弋云可以选择隐瞒,因为李乐从不会在这些事情上咄咄逼人。但这一回,他的选择吐露心声。
只要开一个头,那么试着接受爱意、试着袒露真心,那么后来一切都没那么困难了。
萧弋云说:“我收到一件匿名礼物,是一条领带。”
起初,李乐并没有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满心都以为是潜在情敌又来作妖:“不会是那个……魏什么川来着?东南西北川?”
“人家叫魏北川。”萧弋云真拿他没办法,“还有,这件事跟他没关系。他现在已经毕业,再也不会和我有任何交集。”
李乐自然是相信这萧弋云的,但今晚的事情实在令人担忧:“既然这样,他怎么跟到家门口来了?”
“这正是我要向你解释的事情。”萧弋云已下定决心,要把从前的事情慢慢告诉李乐,“今天是魏北川帮我一回大忙……今晚,我差点被车撞。”
“什么?!”李乐才听到,立刻急得跳脚,“怎么会这样?”
萧弋云再回想走向十字路口的举动,越来越后怕:“因为那个匿名礼物,让我很不安。”
李乐不解:“一条黑领带?”
很显然,李乐并不知道这样一份“礼物”的背后,究竟隐含着怎样的意义。对萧弋云而言,只要稍稍回想它触及肌肤的质感,就忍不住联想到冰冷滑腻的蛇。
萧弋云的过往不够愉快,却足够复杂:“我来到函北市,是为逃避一些事情。”
“告诉我,在你身上究竟发生过什么事情?”李乐至今没查到在萧弋云消失的两年里,究竟经历过什么。现如今,他能主动说,当然再好不过。
“我被一个人纠缠过很长一段时间,他善于威逼利诱,喜欢操纵他人。”
不知不觉间,萧弋云的嗓音开始发颤:“至于领带……也许并不能证明什么,但很像他常用的款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