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他的说话声,萧弋云也陷入一场又一场回忆里——
那是某个再寻常不过的夏日午后,阳光炙热得晃眼,阵阵蝉鸣抱怨着酷暑。
萧弋云结束一场演出,从剧院走出来,向同事们挥手告别。汗珠挂在他的脸侧,映着闪亮亮的眼睛,满是蓬勃的朝气。
那时候的他才25岁,正到了研究生毕业的年纪,有着大部分人共同的小烦恼——租房、工作,以及脱单。
不过他的事业已经走上正轨,刚和朋友成立了小工作室,除了表演,还接一些日常商演。
如果不是林泽,他的生活不会变成今天这种局面。
他可能仍是个名不见经传的小舞蹈演员,偶尔在电视剧的角落打杂,作为配角上镜露个脸。又 六十九、回不去的从前
十分钟后, 萧弋云换上外出的衣服, 出现在林泽跟前。
因为日渐消瘦, 衣服显得空空荡荡, 蓬松柔软的半高领针织衫,都藏不住他身上没有几两肉的事实。
林泽搂住萧弋云后腰,才惊觉萧弋云的清癯, 隔着厚毛衣都能感受到腰侧的弧度。
萧弋云不着痕迹地避开林泽,安安静静地坐进车后座。
正如乔语所说, 今天的阳光很好,带着些深秋午后特有的澄澈和微凉。
萧弋云不摊开掌心,试图虚虚地握住一缕阳光。可惜的是,一切都是徒然。
倏然之间, 他的手掌被林泽握住。
萧弋云一惊,像被火苗燎了般急着缩手。
但一切挣扎都无济于事, 林泽绝不会放手:“留在我身边很难吗?”
萧弋云看着他,无声中流露出一丝嘲讽的意味——留在你身边, 真是生不如死。
林泽本也没有期盼得到回应, 他只是把手握得更紧了一些:“你已经很久没有说话了, 我不知道你是以此当作反抗, 还是借此逃避现实。”
“事情闹到今天,你也应该明白了, 无论怎样,你都只能待在我的身边。”
说话间,他抬手拨弄萧弋云左耳上的玫瑰金耳圈。当然, 得到的回应是萧弋云再一次撇开脸躲避。
“好了,今天不提这些扫兴的事情。”
林泽还不想把萧弋云逼得太紧,主动稍做退让。
两次自丿杀未遂的教训在前,难免让人心有余悸。
很快,车辆抵达剧院外。
原本像一潭死水的萧弋云流露错愕的神情。他不敢置信地望着林泽,投去无声的质问。
林泽笑了笑,他的眉眼深邃,像望不穿的深渊:“想念这里吗?”
萧弋云甩开他的手,眼神飘忽好几次,满是为难和焦灼。
这里,曾是萧弋云工作过的地方。从进入大学开始,他就在这里陆陆续续完成过无数场演出。
林泽兀自感慨起来:“我们第一次正式见面,就是在这里。”
随着他的说话声,萧弋云也陷入一场又一场回忆里——
那是某个再寻常不过的夏日午后,阳光炙热得晃眼,阵阵蝉鸣抱怨着酷暑。
萧弋云结束一场演出,从剧院走出来,向同事们挥手告别。汗珠挂在他的脸侧,映着闪亮亮的眼睛,满是蓬勃的朝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