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乐脸色骤变,眼中腾起怒火。
孟溪却像浑然未觉一般,走到李乐跟前,笑里藏刀:“今天,是我们林先生宣布婚讯的大日子。怎么,你也是来贺喜的?”
不知不觉间,李乐攥紧了拳头:“大日子?贺喜?”
孟溪的笑容看起来热情极了,自顾自说道:“如果李乐老师也想沾沾喜气,我可以额外送一份邀请函。”
桐哥猝然怒喝:“孟溪,你该闭嘴了!”
如果再不阻止他,李乐的脾气就上头了。
下一刻,孟溪笑容散尽,讽刺又戏谑地对李乐说:“不过,那一对新人不一定会欢迎你——”
话音未落,李乐的拳头落在他脸上。这一拳下去,直接将人揍出鼻血。
李乐攥住他的衣领,不顾形象地破口大骂:“放你的屁。”
孟溪用手侧擦一把鼻血,挑衅地问:“怎么,‘一对新人’四个字刺激到你了啊?”
李乐咬牙,又送他一记重拳:“混蛋东西,老子不会放过你们的!”
孟溪倒在车前盖上,眼冒金星。但他却在笑,笑得无比讽刺:“你现在所遭受的一切煎熬,都是为自己的无能付出的代价。”
“李乐,你拿什么跟林先生斗?你这个无能的软蛋!”
孟溪喊完这句话,猝然挺身而起,用手肘重击李乐。
李乐闷哼一声,又跟孟溪扭打在一起。
他们各自都有一腔愤恨,心里燃烧着熊熊烈焰,烧穿了五脏六腑。
“别让他们别打了!快分开他们!”
许如湳一边推着桐哥和舒旭明分开扭打的人,一边阻止路人拍照、
桐哥和小舒早就冲上去,七手八脚地拉架:“别打了!都给我停!”
最后,桐哥拽住了李乐,小舒扯住了孟溪。
孟溪一回头,认出了舒旭明,讥讽道:“脸同命不同,多学学你前辈,学学怎么给权贵做玩物!”
“你这人会不会说话?”顿时,舒旭明炸了,“不会说人话,也不该学疯狗乱咬人吧?”
然而,孟溪早被今天的事情刺激到情绪失控:“你们这些人,不给权贵做玩物,哪有机会敲开上流社会的门?多学学萧弋云,学问深着呢!”
“闭嘴!”
李乐见不得他人侮辱萧弋云,冲上去又奉上一记老拳:“你以为自己有多大本事?最爱的人订婚,你不也只能眼睁睁看着吗?”
“说起软弱无能,你也不逞多让啊,孟溪。”
论刻薄,李乐或许不及孟溪,但被眼下的事情一激,索性就把该说的、不该说的都说出来:“当初带走萧弋云的人,是不是你?是你亲手把萧弋云推进噩梦的,也是你亲手把林泽推出去的!”
孟溪听着李乐的嘲讽,擦掉鼻下与嘴角的血迹:“我只是一个助理而已,林先生的意志就是我的工作任务。”
李乐推开他,怒骂道:“你们全都是疯子!”
孟溪丝毫没有意识到,他早被怪物同化,沦为了“恶”的帮凶。
他只问李乐:“我是疯子,你的萧弋云又是什么?精神诊断书上白纸黑字写的是什么?”
这话不提还好,提起来更是火上浇油,刺激的李乐再度挥拳:“这不都是你们做的好事吗?他早就痊愈了,是林泽这个狗杂种把他逼成现在这样的。”
孟溪也不甘示弱,听到李乐唾骂林泽,挥拳正中他下颔骨:“你算什么东西,也敢侮辱林先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