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子陵叹道∶不瞒斋主,这番话换过以前的我,定听不入耳,但在目前内乱外患的危急情况下,始明白斋主的高瞻远瞩。我刚才曾和泰王碰头,明言只要他肯以天下为先,家族为次,我会竭尽所能,劝寇仲全力助他登上皇位。
梵清惠没有丝毫意外神色,只露出一丝首次出现在她素净玉容上发自真心不加修饰的喜悦,点头道∶我的好徒儿没有看错子陵。
徐子陵苦笑道∶但我的醒悟似乎来得太迟,现在少帅军与大唐之争,是箭在弦上,不得不发,我并没有挽狂澜于既倒的把握。
梵清惠黯然道∶子陵是否指宋缺呢?
梵清惠黯然道∶子陵是否指宋缺呢?
徐子陵点头。
梵清惠转瞬回复平静,谈谈道∶我刚接到妃暄从净念禅院送来的飞鸽传书,道兄与宋缺在禅院之战两败俱伤。
徐子陵剧震失声道∶什么?
石之轩看得非常准,当宋缺介入争天下的战争中,慈航静斋必不肯坐视,任由天下四分五裂。只是连石之轩也猜不到梵清惠会有此一着.请出宁道奇挑战宋缺。
他终明白梵清惠因何不住透出伤怀的神色,因为她对宋缺犹有余情,此着实非她所愿,是迫不得已的险棋。两败俱伤是最好的结果,若两败惧亡,又或一方面败亡.梵清惠将永不能上窥天道。
梵清惠目光重投窗外雪景,凄然道∶宋缺与道兄定下九刀之约,他若不能奈何道兄。就退出寇仲与李世民之争。但他并没有施出第九刀,仍依诺退出。唉!在这般情况下,宋缺你仍能为清惠着想,教我怎能不铭感于心。
假如寇仲在此,当知梵清惠虽没有临场目睹,却是心有灵犀,完全掌握宋缺的心意。
事实上宁道奇因错过与敌情亡的良机,落在下风,其中境况做沙至极。
徐子陵却是听得一知半解,且被其伤情之态所震撼,不敢插口问话。此种牵涉到男女间事的真切感受,与敌情亡的良机,落在下风,其中境况做沙至极。
出现在这位出世的高人身上,份外使人感到庞大的感泄力。
梵清惠往他瞧来,合什道罪过罪过!物物皆真现,头头总不伤;本真本空,无非妙体。
徐子陵仍瞠目以对,不知该说什么好。
梵清惠回复恬静自若的神态,微笑道∶子陵会否到禅院找妃暄呢?
徐子陵有点难以启齿的道∶我知斋主不愿卷入尘世的烦恼,可是有一事却不得不求斋主。
梵清惠淡然道∶子陵不用为我过虑担忧,是否想我去说服宋缺?
徐子陵一呆道∶斋主法眼无差。
梵清惠平静的道∶不见不见还须见,有因必有果,当子陵说服寇仲成此大功德之日,就是我往岭南见旧友的时机,子陵去吧!天下百姓的幸福和平,就在你的手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