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旷垂下眼,视线在纹身上绕了一圈,莫名走了神,不自禁地顺着脊椎往下滑。
那朵花卡在了裤腰上,章烬觉察到,脖子以下都绷紧了,一动不动地问程旷:“有吗?”
“……”程旷把花拨开了,别开眼说,“没有。”
章烬不太相信:“真没有?我明明……操!”
接着,程旷听见傻炮儿提出了一个合理的猜疑:“会不会钻进裤子里了?”
程旷说:“要不我帮你看看?”
这句话的语气十分自然,章烬没多想就“嗯”了一声,之后才反应过来:“你看什么?”
程旷偏头笑了下,眼里明明白白写着“你说呢”。
这耍流氓的一笑就像在他紧绷的神经上撩拨了一下,章烬有一瞬间神经松弛了,心情微妙起来:总归胡淼还没把事情捅出来,嘴长在他身上,瞎操心有用吗?
退一万步说,就算胡淼捅出来了……就算他真捅出来了——
章烬歪念丛生的胸膛里冷不丁爬出了一个偏激又自私的念头,有个黑色的声音刮着他的耳膜说:那又怎样呢?
他把程旷的前途毁了,让程旷一辈子栽在他身上。
不好吗?
章烬心里咯噔一声,手心起了一层冷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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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了坡离家就不远了。章烬本来想趁向姝兰没回来,先去二楼待一会儿,远远地却发现家门口停着一辆车,而院子里的灯还亮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