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是清晨六点半,天已亮,晨光熹微。叶拙寒穿戴整齐,敲了十分钟的门。
里面都没有反应。
他靠近了些,虽不至于如祁临想象一般趴在门上,但若是祁临此时打开门,那情形着实将十分有趣。
可惜祁临正赖床,迷迷糊糊给自己加意念——那是梦里传来的敲门声,不用管,接着睡。
叶拙寒收回手,“祁临。”
祁临眼都没睁,但腿蹬了下,喉咙含糊地挤出一个音节,“嗯……”
叶拙寒皱了皱眉,右手伸向门把手,中途又撤回来,如此再三,终于握住,缓缓往下压。
没锁,一压就开了。
清晨的光线像发亮的雾,宽大的床半明半暗,中间的被子拱起来一大团,裹在里面的家伙还在动来动去。
显然是已经醒了。
却既不起来开门。
也不理人。
叶拙寒:“……”
一呼百应的总裁,大早上就被忽视,被晾在门口。
还得自己开门进来。
进来这么久,床上那一坨还拱着,一点没有坐起来说声“早上好”的意思。
叶拙寒走过去,脚步声很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