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柏轻轻关上门,看着娇羞无限的朝霞,背对着他在整理预备着他们今夜洞房的床被褥,藉以避免与他四目相对。
朝霞丰匀婀娜的背影确是非常动人,以前每次看到,他都会难遏冲动之感,想不到有着这美妙背影的女主人。现在终于名正言顺全属于他,可任他恣所欲为,那心痒难搔的快感,差点使他要引吭高歌,以作舒和庆贺。
朝霞弄好床,背着他坐在床缘。
韩柏搓着手。有点诫惶诚恐地走过去,到她背后学她般侧身坐在床缘,一对大手按上她两边香肩,手着处柔若无骨,朝霞的发香早钻鼻而入。
朝霞身体颇起一阵强烈的颤抖,以微不可闻的低声道:“刚才下来时,范先生在你耳旁说了些什么话?”
他暗忖范良极叫他今晚定要把生米煮成熟饭。让陈令方无从反悔,这样的话,怎可以告诉她,随口应道:“他要我把你给他作义妹。”
朝霞道:“你们不觉得骗人是不对的吗?”
这句话有若冷水浇头,把他夺得美人归的兴奋心情冲洗得一干二净,怔了怔,心想自己全是为了她好,竟给她以“骗人”这两个不好听之极的字来总括了他和范老鬼的伟大“义举”。深吸一口气后,站了起来,走到窗旁,望往左远方南康市的稀疏灯色,似正要向天上的明月分争几分光,冷然道:“为了你,我杀人放火也肯做,何况只是骗个人!”朝霞抬起发着光的艳容,“噗哧”笑道:“相公怎会是杀人放火的那种人,但骗人则是无时无刻,随时随地都会做,否则朝霞怎会给你驴到手上。”
韩柏听到她唤他作相公,惊喜地转过身来,脑筋恢复灵活,道:“你喜欢被我骗吗?”
两人眼光一触,立像两个钩子般扣个结实连环。
朝霞眼中闪过为他颠倒迷醉的芒,用力点头道:“喜欢!”韩柏喜得跳了起来,然后用一个大动作屈膝跪在朝霞跟前,仰首道:“请娘子再唤三声相公来听听!”朝霞羞人答答不依地扭动了两下,然后咬着下轻轻道:“相公,相公,相公!”韩柏大乐,伸手欲往朝霞的玉手抓去,忽缩了回来,认真地道:“我不要这么快碰你,我先要把你看个够,和你说个够,才慢慢一寸一寸地碰你,保证不会有半寸的遗漏。”
朝霞看着跪倒跟前的英伟男儿,只觉自己整个身体都像被火焚烫着那样。直到这刻,她才明白什么是恋爱,什么是幸福。只要能做眼前这风流惆傥的男子的女人,不管他用什么手段得到自己,她也不会计较。当喜运临身时,谁还有馀暇去理会别的事情?
朝霞甜丝丝地站了起来,把他从地上拉起,柔声道:“相公:妾身为你宽衣好吗?很夜了!”韩柏微笑道:“夜有什么关系?今晚我绝不会让你睡的,你相公我会令你快乐足一晚。”
朝霞的信脸更红了,玉手轻颤,怎样也解不开着指处的那颗衫纽。
自懂人事以来。从没有男人的调情话曾令她这样意乱神迷.脸红心跳,手足发颤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