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梦瑶虽是钗横乱,但神色回复了止水般的平静,然道:“有念而举和无念自举,正是后天和先大的分别,韩柏你明白吗?”
韩柏茫然摇头。
秦梦瑶俏脸仍禁不住微红,轻轻道:“道家修行的人,有所谓“活子时”,那就是男人在睡觉中,特别临天明时,只要精满神足,就会无念自举,那是精足的自然现象,若能以适当功法导引探取,将可化精为气,是为无念探取,可得先天之气:若有念而作,采的只是淫念邪气,有损无益。”
她一边说着,玉脸上浅抹的淡红逐渐转为深艳的玫瑰红色,那种惊天动地的诱人秀色,柳下惠复生亦要把恃不住。
秦梦瑶一生素淡,不但说话从不涉及男女之事,芳心里连想也没朝这方向想过,现在偏要在一张床上,向一个年青男子,主动说及这种羞人之事,可真是冥冥中的异数。
韩柏眼不眨地瞪着她,好一会才深吸一口气道:“那容易得紧,梦瑶只须睡在我身旁,一见我有那种情况出现,立即引导采取,岂非大功告成,待你撩好伤势之后,我们才真正快活,岂不美哉!”秦梦瑶今次是彻底地吃不消,羞涩至差点要进被内去,颤声娇嗔道:“你真是狗口长不出象牙来,这样的脏话亏你说得出口。”
韩柏最爱看她芳心大乱的样儿,故作惊奇道:“你不是说过只有我们两人时,什么话都可以向你说吗?”
秦梦瑶那里是真的怪他,只是受不住能淹死人的羞意,闻言叹了一口气,压下波汤的情怀,点头道:“人家并不是真的怪你,不过你那方法是行不通的,因为你…:你若见到我…那…心中邪念一生,会由无念的先天,回到有念的后天,以致功败垂成。”
韩柏颓然道:“我试着克制自己吧:只要想起梦瑶的伤势,我那敢泛起邪念。”
秦梦瑶感激地瞅了他一眼,垂首道:“你的问题可能还不大,我自有一套心法,可使你达到我的要求。问题出在梦瑶身上,试问我怎可对你只有欲没有情,掉转来我或可轻易办到。”
韩柏搔头道:“要你有欲我自问有办法,但若要你对我无情,我想想便感难受。”
秦梦瑶闭上秀目,好一会后才张开道:“柏郎:让梦瑶告诉你吧:梦瑶自幼清修,已断了七情六欲,连女人家的月事亦早停下,对你动心只是受不住魔种的刺激,除了你外,绝没有男人能使我动情。我要潜修静室,不是为了疗伤,只是希望能从至静至极里,与天心合为一体,想出解决的办法,所以柏郎定要给梦瑶一点时间才成。”
傍秦梦瑶连唤两声柏郎,韩柏感动得差点哭了出来,爬了过去,将秦梦瑶拥入怀里,深情地道:“我的好梦瑶,无论要我做什么事,只要能令你复元,我也会全心全意去做,我会尽所有力量使该你快乐,不教你受到任何伤害。”
秦梦瑶叹了一声,转身倒入他怀里,玉手按在他紧箍着小肮的大手上,微笑道:“我对着你,你对着我,都是非常危险的事,一个不好,将沦万劫不复的境地,你可知道吗?”
韩柏一震下往她望去道:“这话怎说?”
秦梦瑶道:“还不是道胎和魔种的关系,你的魔灵自受到我道胎的压抑,难作寸进:我的道胎亦因受到你魔种的刺激,使梦瑶不能保持剑心通明的道境。”
韩柏愕然道:“那怎办才好?”
秦梦瑶道:“不要忧心,凡事均行正反两面,若我们做得好,在魔道间保持平衡,我们将会突破日前的境界。到现在梦瑶才明自师傅送我到凡尘历练的深意,只有经过魔劫,梦瑶的道胎才能成长,总至天人合一的至境,梦瑶真的幸运,遇上了你这个使我动心的男人,纵使过不了魔劫,亦死而目瞑。”
韩柏狂震道:“不:我绝不许你死的。”
秦梦瑶道:“那只是打个比喻,让你知道梦瑶对你的心意。柏郎啊:你绝不能变成规行矩步的应声虫,否则你的魔种将会完全臣服在我的道胎之下,不但功力减退,还会救不了我。”
韩柏大喜道:“那即是说无论我对你如何放恣,你也不会怪我,也不会下理睬我了。”
秦梦瑶无奈地点头含羞道:“看来是这样,这是一场爱的角力,你可放胆欺负我,不要留手。我亦要努力保持慧心,假设能以不分胜负作终结,我们便成功了,我们将会是这世上最好的一对。.韩柏的目光不由从她的俏脸移往她在这角度下,襟下出来的无限春光里,吞了一口涎沫道:“梦瑶的酥胸真是仙界极品,那两点嫣红我这一生都不会有片刻忘记。”
秦梦瑶剧震下弹了起来,刚想逃开,已给魔性大发的韩柏俯前搂着,大嘴吻在她玉颈处,还一直沿下吻去。
秦梦瑶登时感到自己是这场比赛里的弱者,偏又情迷意乱,眼看给这小子拉开衣襟,吻个痛快。
门声起。
范良极的声音传入道:“韩柏:麻烦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