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命为何总是令人如此无奈和愤怒。
韩柏踏足街上,晚风吹来,精神一振,忽有一种由苦难脱身出来的轻松,讶然想道:为何自己竟没有怨愤难平的感觉,是否已臻至秦梦瑶所说魔种无情的境界。
那会否很没趣呢?
自己是否并不爱虚夜月和盈散花?所以不着紧她们。
细想又觉不像,自己虽恼她们得要命,却仍觉得她们非常可爱和动人,何况自己刚才虽说了气话,但说完后便立即心平气和。
以他魔种的灵锐,怎会蠢得看不出盈散花是因另有目的,才对这生于帝皇之家,自负不凡的朱高炽曲意逢迎,她根本就不欢喜男人,上床的都是秀色的事,想到这里,他心中涌起一阵烦厌,彷若自己以后都不想见到她们两个了。
尝过刚才魔种那种邪恶凶残的情绪后,对这类负面的情绪已深具戒心。
他很清楚虚夜月对他的心意,可是她对朱高炽尚有馀情亦是一个事实。
韩柏忽地哈哈笑了起来。
虚夜月对朱高炽馀情未了才是正理,否则她岂非反脸无情的女人?
我韩柏若如此看不开,还有什么资格去爱她。
至此心中释然,决定等待她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