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他说他是全力支持我的,爸爸在世前,庄叔叔和我爸关系很好,他儿子比我也小不了多少,我们还用过同样的家庭教师。他是信得过的。”郑克忍俊不禁:“你知道电话结束的时候他问我什么吗?他说,‘阿克你别不好意思,缺钱就跟我说。’”
连谢秋歧都笑了:“看来是真的信得过,哪怕你落魄呢也愿意为你花钱。”
“他说还有几位故人一只等着和我见面,这两年在郑士华手底下活下去的人不少。”
“他也保了不少人吧?”
“电话里说话毕竟不方便,怕被窃听,我们约了见面的地点。我有个主意。”
“又打什么算盘呢?”
郑克不怀好意:“不是要投资何家嘛,干脆让郑家出钱啊。庄叔叔反正管着钱,郑士华又压不住这帮老狐狸,最后的结果都是郑家和何家联合。就花公司的钱,咱们一分钱不给,用郑士华的钱抢郑士华的客。”
谢秋歧喜欢他动坏主意的时候,很可爱:“什么郑士华的钱,倒头来还不是你的钱。”
“对,就这么定了,明天一见面我就要哭穷,狠狠哭一把,庄叔叔肯定不舍得我,我就趁机找他要钱,能要多少就要多少,说不定他见到我一个大活人,一兴奋,五千万全给我了。”
“靠你了,我躺着等五千万自己来找我。”
吹完了头发,郑克抱着男朋友在窗前喝酒。他们很少这样恬静的时光。郑克几乎产生了他离胜利只有一步之遥的错觉。他暗暗提醒自己,要沉住气,行百里路半九十。
“我觉得我现在很危险,”郑克老实说:“你说我们是不是进展太顺利了?虽然也有波折,但是至今没有遇到太大的困难。这种情况反而挺让人心慌的,就像……暴风雨前的宁静。”
谢秋歧说:“我们提前做了大量的准备和积累,所以在最后发力的时候才显得没那么艰难,这是其一。其二,郑士华估计还藏着一手呢。”
“我担心这就是郑士华希望我们看到的——很顺利、很成功,这样我们的戒心就会放下来,他趁机在草丛里面阴我们一把。他是这样的人。”
“所以我们不能降低警惕,不仅是财产安全方面,队伍里每个人的人身安全也要小心,更不要被抓住什么把柄。我会和老刑提几句,他在大后方没有多少人支持,也要多几个心眼儿,别被人钻了空子。我们一步一步来,不着急。”
“你觉得凭借侯赛因的那个视频,警方会对郑士华立案调查吗?”
“立案只是时间问题,他能被抓到的证据太多了。我甚至觉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