罪魁祸首褚臣是前者。
荀或没有这个烦恼,闹钟一响便是个鲤鱼打挺精神爽利:“Hello World!!!”
俞斐叼着块嘉顿方包着地无声地飘来飘去找咖啡,褚臣知道他想找什么,也知道谁是始作俑者,但昨天下午那笔烂账他自己也没琢磨出个所以然。俞斐翻箱倒柜没找到东西,火气连着起床气一起上来,开抽屉和拆抽屉一样,声响越来越大,存心要给褚臣听。
褚臣一翻身把脸埋进枕头里,闷闷地说:“好像只有雀巢的即溶了。”
俞斐不喝即溶,只喝整罐整罐的无糖啡,苦得要命的那种。
他趿着拖鞋下楼去便利店增值生命之源。荀或叼着个电动牙刷伸出头来,在嗡嗡震动声里问小鱼大清早的去哪。
“你问褚臣。”
连名带姓,真生气了。
俞斐走后荀或立刻漱了口,踩上两阶爬梯狂搓猪头,“你怎么我家小鱼了你!”
其实两人昨晚就在闹别扭。一个等着解释,一个不敢解释。荀或神经粗大,没能察觉这俩小竹马之间诡异的量子力学波动,到今天俞斐爆发了才赶急赶忙跳出来做404和平大使。
褚臣抬起一张臭脸:“什么你家小鱼!”
这一看还是情比金坚。
荀或跳回地上:“OKOK,你的猪粮,不敢染指。”
褚臣坐在上铺边换衣服边听荀或一劲儿追问到底怎么回事,保持左耳进右耳出已读不回的高冷姿势。荀或一声宋丹丹式的嘿:“回头小鱼真不理你了,可别来找我做和事佬!”
“我不能说,”褚臣长手长腿,翻身下床很是利索,“也不知道怎么说。”
荀或看他神色忧郁好像真在苦恼,不禁献上人文主义关怀,仗义一拍兄弟肩膀:“算了算了不问了,小鱼心软,等他回来你撒个娇负荆请罪一下,家和万事兴,这大过年的。”
九月的太阳觉得有被冒犯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