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章

“我看你笔记上写,第一次背入比较好。”

“建议而已,”俞斐在这种事上也相当善解人意,“第一次,你应该想看着我的脸做吧?”

褚臣反问:“你也想,不是吗?”

俞斐笑着随声附和。

褚臣兜起俞斐白皙的足,落落然地把人压上了玫瑰,指腹拈着一瓣花,一并探进这副朝思暮想的身体,揉搓成花泥。

见过许多肉躯,男的、女的、老的、小的,冷冰冰硬挺挺有时浮着青紫的尸斑,有时残缺不全面目皆非,也遇见过年轻漂亮的身体,但心中只是惋惜。

从来诉诸理性,手起刀落,拨开腠理,细察器官,五脏六腑逼仄于胸腹。

但爱情能以科学目光审视吗?所谓钟爱是荷尔蒙的相互作用,水乳交融的欲望是兽物的性冲动,基因决定一切,你被他的气味吸引,一心想浸浴其中。夙世因缘命中注定,不过是蒙昧时代的美好幻想。

但他们选择相信。

褚臣艰涩地探进,开疆拓土,精耕细作。

俞斐年少时令他不安的梦如今悉数成真,不再负罪,只是甜蜜。甜,也疼,不全如想象中快慰,腿缠缚多紧下面就有多涩痛,又咬牙又掉泪。褚臣吻得再是绸缪也缓不住他:“好难受……小猪……太深了……”

处身夹得极紧,褚臣也不好受,情意殷切地哄他:“乖,忍忍,很快舒服的。”说着俯下身来,肩头闪着铜的光泽,对着俞斐红唇:“狠狠咬我,我跟你一块疼。”

俞斐破涕为笑,抱住褚臣的脖子去亲他耳朵,声音里还藏着委屈的鼻音:“你明明知道我不舍得。”

褚臣回忆过去以分散他的注意力:“小时候打预防针,我先进房里,出来吓唬你说针筒有指头粗,你吓哭了,记不记得?”

“当然记得!”

褚臣沉沉笑道:“其实我一看你掉眼泪我就后悔死了,心如刀割啊简直。人如果真有上辈子,那你上辈子一定是为我哭惨了,只能是为我,所以一出生就来寻仇了。”

“你别这么自恋行不行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