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年刚要追上,忽有所觉,一摸头上,原来金蝉插进了顶上的发髻内,只是不知风亦飞何时施了手脚,脸色倏地气得发白,一咬牙,向早走得远了的风亦飞追去。有仇不报,岂是君子。
“病除轩”的金漆大招牌横匾,横伸街外,气势迫人。
风亦飞犹豫了好一会,摸了摸背后的药箩,才大步走进药材铺内。
一个五十来岁,长着羊须的老者,站在柜台后“劈劈啪啪”打着算盘。
另一个学徒模样的小子,坐在一角里,聚精会神地切着玉桂,刺鼻的玉桂香味弥漫铺内,眼尾斜斜射了风亦飞一眼,又转回工作上。
风亦飞干咳一声,那老者抬起头来,以询问的眼光望向他。
风办飞尽量客气地问道:“请问陈老板在不在?”
老者将他由头看至脚,冷冷道:“小哥有何贵于。”却没有答他自己究竟是否陈老板。
风亦飞呐呐道:“我……我是娘亲叫我来交药的,噢!我娘是风大娘。”
老者面无表情地看了他两眼,淡淡道:“药呢?”
风亦飞给他的冷眼看得很不舒服,手忙脚乱把药箩解下来,放在柜台上,待要说话,眼角人影一闪,末及反应,柜台上的竹箩给人劈手夺去。他若非分了神,谁也休想在他眼前强施横夺。
风亦飞怒喝—声,恰好看到刚才那眉清目秀的青年的背影,闪进了铺后,他来不及看陈老板的反应,闪电追去。
药铺的后面是货仓,堆满药材,那青年的背影刚从后门闪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