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那时候,程恣睢本人被系统胁迫,说话常常前后矛盾,没少啪啪自打脸,行为逻辑也极其不正常,所以他只当是傅离骚的人设太疯癫,没有多想。

一直到他意外看到那幅作于己亥年冬月的山水画。

那幅画的落款是傅经史。

而傅经史在他穿过来前三个月就死了,都没活到重阳,又怎么可能在农历十一月突然诈尸作画?

唯一的解释就是,傅经史没有死。

如果傅经史本该死却没有死,那小娇气包这个“害人精”无疑就成了事件的突破口之一。

而他那天刚好露了天大的马脚,傅离骚因此盯上他,并且千方百计地想要挖出他“背后的秘密”,也就顺理成章了。

可哪怕程恣睢早就隐隐有了猜测,现在真的看到傅经史活生生站在他面前了,还是觉得头皮发麻,胸中骇浪起伏,一时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也不知道该用什么表情来面对傅经史。

他毕竟曾经是傅经史的男朋友。

刚才又差点儿成了傅离骚的未婚妻。

震惊,豪门兄弟反目成仇,竟因……

……太尴尬了!

连他这种脸皮城墙厚的人,也有些遭不住。

程恣睢勉强压下尴尬,笑盈盈对傅经史点了下头“你好。”

傅经史却仿佛一点儿都没觉得尴尬,温文尔雅地笑着说“你就是恣睢吧?别这么生分,你跟着离骚叫我哥就行。离骚跟我提过你,他说他一看见你就心跳加速,一想到你就开心,一见你就生气,但见不到你又想你。”

程恣睢“…………”

“别在这儿站着了,快进来!”傅经史热情地招呼他进来,给他倒了一杯热茶,笑着说,“离骚也没提前知会,突然说要带你来见我,我这儿什么都没准备,不过冰箱里食材很充足,午饭想吃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