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时间,陈景看罗域的眼神就不太对了,抱个这么漂亮的小孩回来,难怪长官今天这么温柔。

可惜,罗域根本get不到副官的脑电波,见小孩顶着软乎乎的头发低头看手机,显然已经被高中历史课本迷得神魂颠倒,转身就取了备用的医药箱出来。

他一手托起馥碗的双腿,一手握住馥碗的腰,把人挪了下位置,让那双流血的脚丫子搭到自己膝盖上。

馥碗警觉地放下了手机,见男人拿着酒精和棉花给他的伤口消毒,脚底感觉凉丝丝的,又有些刺痛,一时不知道该做什么反应,只好说:“它会自己愈合,不用理。”

罗域根本不听他的话,消了毒后又用镊子把玻璃碎片一点一点地夹了出来,头也不抬地说:“有些碎渣埋进肉里了,掉头去医院。”

陈景忙应了一声,调转方向。

脚底擦拭的棉花软绵绵的,男人处理伤口的动作非常熟练,并没有感觉到多少不适。

馥碗想把脚抽走,又想起自己刚刚答应了对方,这时候反悔万一没书读了怎么办。

罗域似乎知道小孩在想什么,边动作边说:“普通人受了伤,都是要治的,不治伤口会恶化,恶化了哪也去不了。你要想去上学,就得记着你是个人,伤没好,没书读。”

馥碗顿时皱起眉,看起来就有些不服气,可他实在想不到反驳的话,干脆臭着脸去看书。

他眸色比常人黑很多,黑白分明的桃花眼一冷下来,看着就很凶。

罗域抽空瞥了小孩一眼,啧了一声,不经意般说:

“过两周高中放假,到时候送你上补习班,把落后的进度补补。九月正好和其他人一块军训。”

“军训也是读书么?”馥碗撑不住问,又抿紧了唇。他本来打定主意不和罗域说话的。可看罗域一本正经的样子,好像又在说正事。

“军训是上学的一部分,起码这儿的高中,每年都要军训。”罗域解释着,手上动作利落地给小孩包扎好伤口。

做完这一切,他抬头看向馥碗,看着小孩一脸冷冰冰的其实又躁得像只炸毛的小猫,问:“可以告诉我,你叫什么名字吗?”

馥碗之前说了自己是工具人,那就说不定有没有名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