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一言僵硬地回头,就见馥碗站在他们身后,面无表情地看着他。

他不禁咽了咽口水,连忙摆手,说:“没有没有!馥碗你怎么过来了?”

“快集合了。”馥碗说了一句,瞥了一眼诸清河。

诸清河顿时有点心虚,摸了摸鼻子,问:“馥碗,刚刚傅老师找你,没提昨晚的事吧?”

馥碗摇了下头,说:“没事。”

没事和没,区别大了。

诸清河有点不安,傅行知那副样子怎么看也不像是不知情的,毕竟老师们也看贴吧。

难道馥碗已经把姜猹供出去了?可也没道理啊,如果馥碗供出了姜猹,傅行知肯定也说了早恋的事情,馥碗发现自己被他忽悠了,怎么可能不找他算账?

诸清河越想越懵,却也不好明着问。

正僵持着,罗域已经吹响了哨子,走进操场。

今天依旧是队列训练,他们昨天已经学完了站军姿和报数,今天学的是稍息与立正、三面转法、集合与解散。这几部分动作细化起来非常繁琐,需要反复练习。

罗域今天表现得比昨天还要严厉,锋锐犀利的眉眼间一片冷寂,好几个男生因为屡次犯错被他拎出去罚跑圈,跑完喘得几乎断气。

诸清河也被罚跑了五圈跑道,却根本不敢说话,对比起馥碗的完美表现,他自觉要差上一截,加上心里莫名的心虚……

直到午间罗域宣布休息,学生们才如蒙大赦,拖着腿回去吃饭睡午觉。

馥碗是最后一个离开休息室的。走出体育场门口的时候,罗域已经靠在门边等他了。

见他走近,男人随手把他背上的书包拎过去,低声说:“中午去教职工宿舍吃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