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写的论文比情诗歌剧好玩点,再写莎士比亚那种类型的歌剧,就打飞脑壳。”馥碗无情地说。

“好好好。”罗域连忙答应,笑道,“那天不是想尝试一下文艺风格吗?就写了歌剧,不过效果确实不怎么样。”

馥碗闻言,想起罗域写的那部歌剧里无限讴歌自己黑珍珠似的头发、雪山似的皮肤、繁星一般的眼睛,还因为太过美丽被罗域这头恶龙抢去当新娘,后面就是各种你跑我追强取豪夺的狗血剧情,突然觉得有点头晕,脑子都不好使了。

罗域见状勾了勾唇,抬手捧起少年的脸,用指腹轻轻摸了摸,贴近亲了一口额头,这才哄道:“好了,亲一下,就什么都忘了,不头晕,早知道不给你看那个歌剧,现在想想是有点怪。”

“嗯。”馥碗点了下头,犹豫了片刻,似乎担心会打击到罗域,漆黑的桃花眼轻轻眨了一下,挪开视线,说,“其实还好。”

“是吗?小朋友在安慰我?”罗域笑了。

“不是安慰。”馥碗嘴硬,依旧不和罗域对视,说,“只要是你写的,就还行。”

“真开心。”罗域眸中瞬间染上了缱绻的情意,贴近少年,低声说,“小朋友知不知道你这样很甜?又乖又贴心,善解人意。”

“别乱夸。”馥碗只觉得脸上烫得很,推了罗域一把,催促道,“你上班要迟到了。”

“好,这就走了。明天晚上来接你去吃饭,你爹已经订了座位,据说是一家新店,说是让咱们俩一定要去,你应该会喜欢。”罗域说。

“嗯。”馥碗点了下头,随即和罗域挥了挥手,转身进了学校。

他倒不是不想送罗域,而是最近罗域变得和牛皮糖一样,只要他表现出一点舍不得的意思,罗域就打死不会走,整得上班都迟到了好几次。这要是在古代,妥妥的昏君。

有些羞耻的比喻在脑海里一闪而过,馥碗脚下的步子下意识一顿,又抿紧了薄薄的唇,木着脸往里走。

都怪罗域,天天说情话,把他也跟着洗.脑了。

馥碗恼羞成怒,冷着脸走了一路,漂亮脸蛋上那引人遐思的绯红才褪了下去。

转过拐角,正想上楼,却见迎面站着一道有些熟悉的身影,少年瞬间停住脚步,才没一头撞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