窗外的风声和飘雪的声音已经消失,灯不知何时被人打关上了,在一片漆黑地房间里蔓延着清爽的香蜂草的气息。
她的手心是暖乎乎的。
带着即使在黑夜中醒来也不会觉得不安的温度。
不用想都知道,这到底是谁带来的温度。
--
第二天早上,江纾逸迷迷糊糊地睁开了眼睛,她动了一下肩膀,不知什么时候搭在肩上的毛毯就滑到了地上。
江纾逸捡起了毛毯,看了一下窗户,天还没有亮,黎明的天空看着是宝蓝色的。
可能是因为在椅子上久坐的原因,江纾逸感觉身体有些酸痛。
温杳也醒了,她缓缓地侧过了头,看向了江纾逸,“你要不要到我床上来睡一下?”
她的声音有点恢复了一样的感觉。
温杳漆黑的头发有几分凌乱地披散在肩头,在有昏暗的黎明中有几分说不清道不明的颓废的美感。
江纾逸肩膀抖了一下,连忙摇头,“不,不用了。”
先不说抢病人床这种事情她做不出来,光是想想自己躺在她的床上,她就觉得自己睡不着。
“你醒了?”江纾逸问。
“嗯。”
江纾逸看了温杳一眼,把手伸了出去探在了温杳的额头上面。
温杳没有动地看着江纾逸的眼睛。
“好像退烧了。”江纾逸松了一口气,不枉她晚上帮温杳换了几次退烧贴。
她伸手把体温计拿给了她,“你用这个再测一下。”
“嗯。”
温杳慢慢地解开领口的扣子,安静地把体温计夹在了腋下。
细腻的指节,松开了衣领,那颗平常被藏在领子下面清秀的痣也显露了出来。
江纾逸看着那颗自己还算熟悉的痣,连忙生硬地别过了头。
“……不过就算你今天退烧了,我建议你还是在家里休息一天。”她一边转移话题道,一边匆忙地走到了厨房,热了一下昨天煮好的粥。
那颗清秀的痣挥之不去地在她脑海里蹦跶着,让她用力地打了几个鸡蛋,把滚烫地米粥倒了进去。
过了一会儿,温杳从腋下拿出体温计,“退烧了。”
“啊,是吗?那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