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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饭后,一群人走出了饭店。
这里大多数学生都是住校的,另一部分人也是住在学校周围的,吃完饭一起都往地铁站走了过去。
十二月的天气已经开始变冷起来。
饭店和外面地温差像两个季节,江纾逸搓了一下手,打算套上自己的外套,就看见站在人群后面的温教授一个人走着。
江纾逸咳了一声,几步退到了温教授的身旁,把还没穿上的外套搭在了她的肩膀上。
“教授,您看上去有点冷。”
温杳地抬了一下自己的头看向了把自己外套披在她身上的江纾逸,一股淡淡的香蜂草味正绕着她的周围。
她看了一眼外套的袖子,又看了一眼这个比自己年轻了十余岁的学生,“你不冷吗?”
“不冷不冷。”江纾逸挠了挠鼻翼。
走在前面的林思韵听了这句话,马上转过了头,她看了一眼温教授,和站在一旁只穿着一件毛衣的江纾逸。
她也是个很热心的人,连忙也很助人为乐地把自己的旧外套递给了温杳,
“教授教授,我这里有多的外套,您穿我的吧!”
林思韵把自己的衣服也递给了温杳。
温杳看着一只手里被林思韵塞过来的白色羊毛外套,另一只手的手指却轻轻捏了一下自己肩上披着的那件红色的羽绒服。
她视线落在了不远处,最后一言不发把江纾逸的外套从自己肩膀上取了下来。
“谢谢。”温教授接过了林思韵的外套。
接着她伸手轻轻地把江纾逸的外套搭回到了江纾逸的肩膀上,“谢谢。”
两个谢谢,语调没有什么不同,听起来都十分平静,一视同仁。
“教授,马上车就要到了。”有学生招呼道。
“嗯…走吧。”
温杳摸了一下自己身上那件没有香蜂草味的白色的羊毛外套,和学生们往车站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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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杳摸了一下肩膀上江纾逸披上来的外套。
“你以前就经常做这种事。”
“有吗?”江纾逸不知道温杳说的是什么时候的事了。
温杳看着肩膀上的外套,“以前……”
“啊,那次。”
温杳把那天的事情复述了出来,江纾逸也想了起来。
江纾逸有些不可思议,温杳怎么记得这么清楚,连她那天穿的衣服颜色都记得。
但温杳这么说,那就应该是没错了。
“就那么几分钟的事,你记得好清楚啊。”她纯粹地感叹了一下。
温杳没有接话。
过了一会儿,温杳撑着伞,平静地看着落下的粉雪。
“那天回去的路上,我想,要是肩上的那件外套是你的就好了。”
温杳很平静地说着,但是江纾逸却感觉自己的心脏猛地一跳。
“你那个时候想要我的外套啊?”
江纾逸感觉自己耳朵很烫。
“……”温杳摇了一下头,好像是在否定。
江纾逸有些不明白她为什么摇头,她刚想要开口问个清楚,就看见温杳平静地看着前方淡淡地道:
“我想的是你。”
——从来都不是一件外套,一支钢笔,或者残留香蜂草的气味。
一直是你。
江纾逸一愣。
她的脚步落后了往前走的温杳几步。
等温杳发现她没动的时候,江纾逸的肩膀上已经沾上雪了。
温杳举着伞往江纾逸的头上靠了一点。
“肩膀沾上雪了。”她提醒道。
江纾逸伸出手抓住了她,不禁把她拉到了怀里,
“你到底有多少事情瞒着我的?”
温杳表情很平静,一如往常一样平静地掸落了江纾逸肩膀上的雪,
“都是以前的事情了。”
“你把以前的事情都说出来给我听听。”江纾逸十分好奇,十分想听。
温杳看了一眼江纾逸,“以后有时间再说吧。”
“以后?以后是什么时候?”
温杳敷衍了几句,两人牵起手往前走了起来。
走了一会儿,江纾逸轻轻地用头碰了一下温杳的头,
“温杳。”
她叫着温杳的名字,路灯把她们的影子拉得很长很长。
江纾逸的头发在温杳的脖颈晃着,温杳有些忍不住痒意,声音好似在发笑一样,“嗯?”
“我想接吻了。”江纾逸凑到温杳的耳朵边上道。
“……先回家。”
“等不了了。”
尽管没有穿外套,但江纾逸的手依旧很热,她的双手绕过了温杳的腰,没有理会这句话地轻轻吻了一下温杳。
温杳看着江纾逸,过了一会儿,也轻轻回吻了一下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