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天笑嘻嘻地道:“夫人,这里是皇宫不是乐坊,更不是什么人都可以进来的,我进来也破费了一番功夫;而且家中还有三个夫人要喂饱,她们要是吃不饱,我能来么?做男人真的很累,想不到那晚我们竟然如此地走在了一起,太不可思议了。也许是上天的暗示,暗示我们才是真正的一对儿。”
吴天言罢,当即脱了衣服,然后也跳进木桶中,与韩晶来个鸳鸯戏水,好不快活。直至五更十分,吴天才与韩晶依依不舍的分别,直至看见吴天消失在她的眼前,韩晶才转身返回屏风,然后倒头躺在榻上,她今晚太累了,没有想到吴天这般厉害。
当皇宫再次夜深人静的时候,赵雅忽然从走廊的一个角落里站了起来,脸上没有露出什么生气的神色,而是轻笑了起来。原本她打算明日就去相府与吴天摊牌,她受够了相思之苦,岂料今晚无意间来王后这里,竟听到王后和吴天的对话,心中对王后的大胆感到吃惊。两人同一晚给了吴天,但是王后却先下手为强,竟然通过暗示手段告诉了姐夫,赵雅不由间生出了敬佩之情。
赵雅整理了一下凌乱的衣服,然后笑着推开了门,来到了韩晶的卧室,躺在榻上,双手杵着下巴,笑道:“嫂子,你和姐夫的事情我已知道了,明晚要是不告诉我,不分一杯羹,小妹就只能在殿外大喊,说嫂嫂和姐夫偷汉子。”
韩晶也不装睡了,当即坐了起来,捏了捏赵雅的鼻子,笑道:“嫂嫂和你都是苦命人,今晚不过是第一回,要是他不知道嫂嫂的暗示,嫂嫂告诉了你,岂不让你看笑话。明晚我们一起等他上门就是了,他要是敢不来,我们就去他府上闹,反正我们已经没有退路了,要死就大家一块死。”
赵雅笑语盈然道:“嘻嘻,还是嫂子说话痛快,小妹也没有办法,毕竟小妹也不能白白地失了身。况且姐夫也不是那种吃了就不认账的人,唉,姐夫也没有几天可以与我们相聚,这种偷偷摸摸的日子真不好受。”
韩晶问道:“大王和赵穆还在……”
赵雅脸色忽然阴沉下来,眼中露出一丝厌恶之色。低声道:“唉,大王要是这般下去,只怕大赵就危险了。姐夫已经遭到了两次刺杀,我不信大王会不知道是谁,可他现在太迷恋赵穆了,连左相都要算计。就凭赵穆和郭开两人就想制衡姐夫,大王把姐夫想得太笨了点。”
韩晶冷笑道:“不要说大王了,就是平原君赵胜也生出了对付左相的念头。那天在马服君府,你只顾着看左相,并未观察周边的情况。平原君虽然现在不会对付左相,一旦左相取得前线大捷,那就是他对付左相的时候了。”
赵雅现在才十六岁,年纪尚轻,并不知道官场中人的秉性。忽然听到韩晶这般说,顿时惊骇起来,惊讶道:“他也要对付姐夫,他难道不知道这样做对大赵的危害么?”
韩晶摇了摇头,眼睛望着大殿上的雕梁画栋,苦笑道:“左相的执政理念已威胁到了他的利益,如果左相取得了前线大捷,在军中就竖立起了他的权威,得到军方的拥护,那大王、赵穆、郭开、平原君、平阳君均会感到极大的威胁。左相有才有能力,乃是百年难得一见的文武全才。你也看到左相在邯郸整顿吏治一个月,现在邯郸已散发出蓬勃之气,已有中兴之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