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边的小兵充当工具人互相传话,心里稀奇,第一次见到有人离婚离成这样,互相用钱砸对方,还没够一样。
徐盈玉听江明楷给她解释清楚,就点点头没有再问。
过了两天,越仲山给江明月发的好友申请里的理由变了,不是“越仲山”,是“妈说要见我,能先跟你聊聊吗”。
江明月想了想,没有通过,但把他的号码从黑名单里放了出来。
中间隔不到一小时,手机就响,是越仲山的号码。
江明月接了电话,却没能“喂”得出来,还是越仲山先说话。
“没上课?”
“没有。”
“在家还是学校。”
“在家。”
越仲山没问哪个家,江明月也知道他肯定知道自己回了江家,毕竟他连自己跟老师去了外地都知道,就是不知道他最近还有没有去江明月新家的小区门口守着。
第一回 ,他站在那儿抽烟,远远看见江明月回来,就灭了烟,垂手等着,眼睛一瞬不瞬。
江明月背着书包慢慢走近,看见他迈出一步想要上前,打算转身走,他就说:“我不动。”
江明月迟疑了一下,他又哄似的接着说:“我不动,就看看你。这么冷,上去吧,我也要走了。”
后来他再来,就不试图接近,只是目光像要在江明月身上盯出一个洞,偶尔说两句话,江明月不回答,那些话就散进空气里。
最近风都很大,他是个子高,是结实,但立在冷风里终究叫人难忍,江明月没办法多想。
今天这通电话里,越仲山说了几句无关紧要的话,他要加微信的时候说的理由却一直没提。
江明月也不主动说,等到他无话可问的时候,就说了再见。
越仲山也没有说等等。
他打的是江明月记着那件事,一时半会不会把他拉黑,这次没说就还能有下次,多说一句赚一句的主意——他没做用别的号码给江明月打电话的事,单说这个,似乎是比以前有底线多了。
江明月接了他三天电话,第三天,在挂电话的时候,说有事还是找律师吧,然后就把他重新拉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