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敢?哈哈!”陈边似是怒极而笑,手一抬,将那块玉佩扔了过去,“你怎么不敢,你翅膀硬了,打算投靠外人谋害自家手足了,你不敢?你敢!”
“这这这……”
陈韵手忙脚乱的接住玉佩,顿时汗如雨下,整个人都抖动起来,抬头一看陈边,眼里流露出惊恐之色。
“玉佩为何会在二伯您的手中,他徐方……徐方……难道徐方背叛了我?”
“背叛你?这么说,对付陈止的事,真是你指使的?”陈边摇摇头,冷冷的看着陈韵,“你好大的胆子!谁给你的胆子,让你对付自己的手足的?”
陈韵一听,先是感到委屈。
之前要对付陈止的不是你么?怎么现在义正言辞的指责起我来了?
但这话他是万万不敢说的,只能低头道:“二伯,是我不小心,我下次不敢了。”
“不小心?”陈边眉头皱的更紧了,“听你这话,还是心存侥幸啊,我这里给你透个底,陈止书法造诣惊艳彭城,为我陈家瑰宝,也是陈家一族中兴的希望所在,陈家的任何子弟,都不许拖陈止的后腿,更不能跟他为敌,你说你不小心,是说下次要更小心的谋害他?”
陈韵汗透衣襟,赶紧摇头道:“我明白了,我不会了,没有下次了。”可是想到种种,心头还有不甘,可自己在陈家的靠山都来发出警告了,他还能说什么,只能低头。
同时,一个疑问纠缠心间,玉佩到底是怎么到陈边手上的,徐方在哪?昨夜为何不归?
“难道他背叛了我,告发我了?还是发现我想让他当替罪羊,先下手为强?”
对面,陈边眯起眼睛,看着陈韵的样子,最后冷笑一声:“你大概在想玉佩的事,我告诉你,玉佩是陈止给我的,里面意味着什么,我想你该很清楚,他将玉佩给我,是看得起我这个二伯,也给你留了一条活路,这才是我陈家子弟该有的风度,如果今天不是我来,是陈止亲自过来,那就不是问你这些话了,你还敢起其他念头?”
“什么?”陈韵瞪大眼睛,“陈止给你的?他……”
“我问你!”不等陈韵说完,陈边突然爆喝一声,“以后,陈家年轻一辈,以陈止为首,所有人不得心存不满,你服不服?”
“我……”陈韵看着陈边严肃的表情,想着话中含义,心如刀割,却还是咬牙切齿的道,“我服!”
陈边却又问道:“我再问你一遍,你服不服?”
“服,服了。”陈韵把头低下,不想让陈边看到自己眼中的不甘。
陈边却摇摇头:“看你的样子,还是不服啊,你不服也不行了,我承受不起你不服的代价,这样吧,之前那家店肆出了事情,你处理的不错,我也称赞了,以后你就去那家店肆坐镇吧,把店肆管理好……”他不顾面色陡然苍白的陈韵,环视四周,继续道,“还有这府宅,仆从丫鬟太多,钱粮消耗无度,不是长久之计,想办法散了吧。”
“这……这怎么行!”陈韵的脸色苍白如纸,像是一个溺水之人,“二伯,求二伯放过我!我不能去店肆啊!”
让他去管店肆,这是直接从陈府少爷,降格为一个产业的负责人,地位千差万别,他陈韵以后就难以翻身了啊!
“我是在救你!”陈边眯起眼睛,“不要再想着和陈止斗了,老老实实的待在店肆中,也不要妄想和你舅家联系,我会跟他们说清楚的,你跟了我有些年头了,好自为之吧!贵静书院的筛选,我陈家也自愿放弃一个名额。”一番话说完,陈边摇摇头,看也不看陈韵,就这么离开了。
“二伯,二伯……”陈韵还想追赶,但走了两步,就被陈边的护卫拦住。
“四少爷,您冷静一点吧。”护卫劝着,让陈韵身子一晃。
看着这满院子的仆从、丫鬟,想到自己为了维持这风光景象,所谋划的一切都成了泡影,不禁悲从中来,气血上涌。
“完了,完了,全完了啊!”